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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子骁思绪一滞,他以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因为这件事他自我纠结过好一阵,期间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对余宸的话是言听计从,但说到底余宸一直以来其实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去想这个疙瘩了。

  只是眼下,她这意思……

  余宸见他皱眉不语,吁气道:“先不论我对其他人抱有什么目的,但牧子骁,如果我想毁你,不会等七年。”

  “……我,这我知道。”

  关于这一点,牧子骁也是明白的。

  然而,正如她所说,她既然无心害他,要他的把柄到底有什么意义?

  秦寒在一旁静默不语,双眸认真注视着余宸那双较常人更为狭长魅惑的眼睛,只觉得那里像是一片未知的黑洞,秘密太多,他看不清更探不尽。

  他有满腔的问题想问清楚,但他也明白,依照余宸现在的性子,他问的越多,她越只会点到为止。

  余宸冷不丁被他寒若冰霜的眼神刺中心房,不禁暗吐一口郁气,凉飕飕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世家,长辈之间都有盘根错节的仁义交情,万事你们都不愿意做的太过火。所以呢,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线索我可提供给你们了,剩下的你们就自己去查吧,如果最后实在查不到,再来问我吧。”

  被重提旧事的牧子骁心头不好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说话总是说一半,你说他们不是局外人,却又提起我当初的把柄,难道说陶家与沈家之间会有什么关联?还是说乔家与沈家会有什么关系?可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当年发生的事,你又知道几分?”

  “我是不太知道。”余宸轻笑,挑了挑眉,依旧一副卖关子的慵懒模样,“不过你别忘了,人心叵测,许多事情看起来似乎没什么联系,可后续效应却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像你这种世家子弟,一旦被人抓到了利害处,就会成为有心人的利器。”

  “这都什么跟什么?”

  牧子骁忖了半天也没忖出个头绪,只能颓丧地挠挠头,将一头原本打理的清爽的发型弄的是乱七八糟。

  秦寒听着她娓娓道来的分析,眉心的川字越皱越深,想想陶然一直以来在他身边的所作所为,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一句:“陶然在十年前秦家那桩旧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知道吗?”

  余宸一顿,瞧着他胸腔间起伏不定的呼吸,旋即目色一亮,笑眯眯道:“不愧是我们秦大少,我这才说了几句,你就能把天南海北的两件事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