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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涟也是个知趣的人,既然白泽不愿意告诉她那么她自己慢慢摸索便是。

  随后走到药田中间找寻她需要的东西,尽管这里的东西非常多,也很珍贵但是她知道规矩,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

  药田的状况很好,看样子是经过精心打理的,园中一根杂草都没有。

  “嗯~!”

  顾清涟蹲下准备摘取一朵灵花的时候,突然挺近一声轻哼。

  耳朵微微一动,弯着的腰立马束起,朝着周围看看,在药田由西向东的地方,看见了一只男人的脚露出来。

  黑色的靴子,鞋子上面沾满了泥土。

  顾清涟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往那边走去。

  男子头朝下,身上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右手非常扭曲反在背后,看样子应该是断了。

  “喂,还活着嘛。”

  顾清涟从旁边捡来一段树枝,轻轻的戳一戳地上的人。

  “嗯!”

  那是哼唧一声又没了消息。

  随后顾清涟直接将他翻过来,看着那张脸不由的感叹。

  “怎么是他。”

  没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式顾清涟的便宜舅舅,南倾歌!

  上次被人打的落花流水,怎么这次又到这个地方来了。

  不对,着可是药灵岛,外人根本进不来,他是怎么到这里面的。

  “是刚才我们打开结界的时候,混进来的。”

  白泽空洞的声音响起,顾清涟眉头微微拧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白,他进来真的只是巧合?”

  显然她不怎么相信。

  “确实是巧合,大概是刚才打开结界的时候,这个人刚好掉进来。”

  就他这个样子,也不想自己走进来的。

  “涟儿,你要救他嘛?”

  “小白,这人好像是我舅舅,你说我能不救嘛。”

  南倾歌,南家的人,那她娘亲叫什么名字?

  “随你。”

  白泽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次遇到我,算你运气好。”

  顾清涟将他搬出来摆在地上。

  伤势很重,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并且鞭子上应该带着剧毒,这皮肤已经腐烂到了一定的程度。手也是粉碎性的骨折。

  这伤就算是放在现在都不一定治得好。何况是这个单单靠着灵力的妖界。

  当务之急就是将他身上的毒给解掉。顺便把背上的伤上药,幸亏这里是药灵岛,要什么有什么。

  拿出小刀,将他的衣服从后颈中一直切下来。露出背上腐烂的皮肤。

  不过顾清涟,刚刚将这人的衣服给弄掉,他就醒了过来。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背对着她,声音带着沙哑不过并不难听。

  顾清涟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居然醒得这么快,莫非是被疼醒的,也对这个毒就是让人昏过去的那种。

  “是我。”

  淡淡的两个字,却让南倾歌有些惊讶。

  “涟……涟儿。”

  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没错,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

  看来南家也并不是不知道顾家在妖界所遇到的情况,只不过是他们选择袖手旁观罢了。

  本来心中有些不爽的,可是现在。居然在知道真相之后,出奇的平静。

  “对……对不起涟儿。”

  他没有脸面面对这个人。

  顾清涟手上的动作不停。“有什么可说对不起的。你可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不过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而已。”

  还是陌生人呢,对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顾清涟平淡开口说道。

  这毒还有些棘手,并且这伤口也非常的骇人。

  “涟儿,你……居然会医术。”

  医术本就是妖界最为不齿的一种法术,虽然厉害,但是对比于其他的法术而言,却显得非常鸡肋。

  妖界不同于人界,人界对于医者非常的崇拜,毕竟他们的身体本就虚弱。

  但是在妖来说,他们的身体是相当强悍的,对于生病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发生。即便是发生那些人也是,宁愿死也不愿意看病。

  没想到涟儿居然学着这个,看来她在妖界的生活确实过得不好,一想到这里南倾歌顿时心里疼痛难忍。

  “怎么,你看不起医者。我可不需要你的可怜,就你身上这个伤,没有我你就只有等死。”

  顾清涟冷漠的开口。随后从空间中拿出一盏灯将它点燃。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小刀,小刀放在灯上,不停地烧火。

  直到刀片呈现出红色,她才停下手来。

  “你背上的肉已经烂掉了,我需要将它给挖出来,然后再敷药,有点疼,你得忍着点儿。”

  再拖下去,这个肉都会生蛆虫了。

  “我没关系的,你动手吧。”

  他自己是什么情况,他清楚的很。没想到这次那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这是想让他死在无极深渊吗。

  顾清涟拿出一块布铺在一边:“你到是硬气。”

  随后,非常不客气地将刀直接对准南倾歌的后背往下。

  污血从刀口流出,只听见那人一声轻呵。随后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

  顾清涟拿了一块木头,塞到他口中。“你把这东西给我咬着,你要是咬舌自尽,这情况还说不出去呢,我从来都没有治死过人,你可不要成为第一个。”

  咬着口中的木头,南倾歌顿时觉得背上居然奇迹般的不疼了,莫非这木头具有麻醉的效果。

  顾清涟见他不再挣扎,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地面。手指甲都流血了,也没有任何挣脱的意思,不由得生出了几分钦佩之情。

  看来这个南倾歌倒是真的有几把刷子。

  小刀一点点的将他背上的腐肉给剜出来,足足有两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