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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嫣然趴在林书筠的怀里,身子微微一僵,她知道,时君泽这是怀疑上自己了。

  这个家里除了林书筠,就没有人真正的接纳过她,出了事情,也不会有人真心地为她出头。

  林书筠给她擦了擦眼泪,拉起她的手,“先下楼吧。”

  这个时候,林书筠慢慢回归了一些理智,林家的家风虽然说不上有多严苛,但是也算得上清明醇厚,家里的佣人基本上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了,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恶劣的事情。

  那么,她不由得怀疑,这件事发生在这个时候,矛头指向的是赵嫣然,还是,另有其人。

  赵嫣然最擅察言观色,敏锐地感觉到了林书筠情绪的变化,眼中暗芒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她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挽住了林书筠的胳膊,小声哽咽着,不动声色地跟随她往外走。

  小郭沉默着守在她的身后,强压住自己的怒火,嫣然无意间说过很多次,这一家人,除了林书筠,谁都没把她当回事儿,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个声名显赫的时教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到了楼下的时候,时君泽已经把所有佣人都召集到了客厅,就等着赵嫣然来现场对质了。

  “嫣然,你最后一次使用画室是什么时候。”时君泽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交叠而放,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他的眼神很淡,却如芒如刺,从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赵嫣然的身上。

  赵嫣然倚靠在林书筠的怀里,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我昨天中午回了趟画室,没有找到颜料,后来就去了露台,拿上颜料就回了画廊。当时。。。”她哽咽了两下,“画还好好的。”

  时君泽倚靠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问道:“除了你,还有谁能进到画室里去?”

  “没有别人,画室的钥匙只有我和妈妈有,每次我们离开的时候,都会锁门的。最近,因为我正在准备参展的作品,妈妈就没有进过画室。但是,昨天我锁了门之后,出门时就发现钥匙不知道掉在哪了,当时我急着出门,就拜托小秋去帮我找了。结果没找到。”

  赵嫣然一直低着头,生怕自己表情上有什么疏漏,被时君泽给捕捉了去。这番话,跟之前和林书筠说得不完全一样,其中,她隐去了一个关键的地方,那就是露台。

  时君泽心思缜密,一旦自己说出了这点,那么他一定会认定矛头指向的就是时柒,而现在,她把线头甩给小秋,由她来穿针引线,即使时君泽对她有所怀疑,也没十足的证据。

  “好,事情的经过我大致了解了。”时君泽深深看了她一眼,把视线转向了佣人们。

  “这两天,有没有人捡到了画室的钥匙,进过画室。”时君泽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佣人们还都云里雾里,十分不解,画室没有林书筠二人的吩咐,他们是不会随便进去的。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还是如实已告,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小秋。”时君泽对这结果没有什么意外,怎么可能有人会认,因为,根本就没有旁人去过那里,他直接点名,“嫣然说让你去找过钥匙,你真的没有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