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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作息混乱这件事,阮空星深有同感。再加上对宋知陆的担心,她立马回了消息。

  “好。”

  可没想到两个人说要坐着,竟然跑到了舞蹈教室去。

  宋知陆约的是健身房,他们的训练基地里,健身房和舞蹈教室是正对门的。中间一道走廊,两边就是玻璃门。如果阮空星对着门站,只要一抬眼就能透过玻璃门,看到健身房里的人。

  她来的时候,宋知陆还没到,偌大的一层楼空荡荡黑漆漆的,她摸出手机,靠那微弱的光照着明,找到了开关。

  灯被“啪”的一声打开,阮空星在原地顿了两秒,转身进了舞蹈教室。她在手机上随便挑了白噪音听:这是在飞机上的时候那个——说起来,她还没问少年的名字。

  她想到这里,立马将“下次见面一定要问他的名字”列入了todolist。

  白噪音选了风雨的声音,她没带耳机,干脆把声音开到最大调外放。她数着拍子,随意做了几个动作后,就不想动了。她现在很想去冰场,换上自己的冰鞋,放上音乐,在冰面上起起落落和转圈,

  无数个枯燥的日子,都因为每天的上冰时间而变得令人怀念起来。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无暇思考,也无暇调节自己的状态,更没因为这些事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滑冰,甚至动摇过。

  而现在的风雨声奇迹般地安抚了她的心。阮空星将自己的整个人钻进把杆里,又将自己的腰控下去。她的整个身体和胸腔都随着这样的动作舒展开来,全身的血也仿佛都涌到了脑子里。

  她的脑子里清晰的刻画出广阔而美丽的冰面,冰鞋滑在上面,带上片片冰花,有种令人惊艳的美感。

  “阮空星?”却是有人走了进来,叫她。

  阮空星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倒置的脸。来人赫然是宋知陆。

  他大约才洗完澡,身上有股湿漉漉的潮气,甚至有两缕不听话的头发因为暴露在北方冬天的冷风中,结成了一个细细的冰条。她深吸一口气,想要让自己立起身子,但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太久,她的脚卡在把杆和墙面之间,此时半条腿都麻了。她一使力,身上就有种过电般的痛感。

  所幸宋知陆看出了她的窘境,他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将她托了起来。阮空星这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从把杆里钻出来。

  “脸红红的。”宋知陆突然说了一句。

  她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与手的温度比起来,它烫的可怕。阮空星摆摆手:“没事。就是吊的太久充血了……对了,你……”

  阮空星想问宋知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能不能帮到他。可宋知陆却先一步打断了她。

  “去坐着吧。”

  “在这?”

  “健身房吧。”

  健身房里有单独开辟出来的一片空地,画了格子。这是专门给花样滑冰的运动员准备的,他们曾无数次在这里转圈和跳跃。

  阮空星一进健身房,就下意识踩在格子上,她双臂上摆,在起跳的一瞬间转为环抱在胸前,逆时针方向旋转180°,然后落地,她的左右臂一前一后的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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