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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秦广寒最后还是放过了宋不知,三个人合计了一下总资产,秦广寒拿出了三万两银票,真是一个惹人犯罪的数字。好在接下来沐白只拿出了七十多两碎银就正常多了。

  当然秦广寒对他表哥只拿出了这么个数字表示了诧异。不过据沐白同学自述,他手中钱向来是随收随花,还让他表弟不要像个没见世面的小毛孩一样大惊小怪。

  秦广寒:“......”

  “这就是你为自己乱花钱找到的借口?”他沉默了一会儿,气笑了:“感情你们两个穷的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诶,我不是,别乱说。”宋不知向秦广寒唇角一掀,合上眼睛得意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别忘了,我可是一国太子!”

  她向袖口摸去,秦广寒和沐白一个挑着眉毛一个双手抱胸的盯着她,想看看一国太子到底能拿出什么排场来。

  过了好一会儿。

  茶凉了。

  太子殿下还在掏袖子。

  秦广寒忍无可忍:“齐安!你是在搞笑吗?”

  宋不知却落寞的放下袖子,小少年的眸光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头焉巴巴的垂下浓密的眼睫一颤一颤:“没有了,应该是客栈着火冲进火海时掉了。”

  气氛一下子压抑了起来。

  有人有力的揉上了太子殿下的头,掌心温暖,顺毛动作熟练:“别难过,安安,没有用的。该让他们难过才是。”

  是沐白,他及时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好了,我们现在三个人一共可以拿出.....三万零七十四两银子,应该是买什么都绰绰有余了,走吧,哥哥请安安去吃东西。”

  秦广寒闻言轻笑了一声:“呵.....”

  沐白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买了三头骆驼,足够的水,各式肉干果脯等耐保存的干粮,还有可盖可铺的毛毡。因为资金足够,大家在采购的时候几乎没有发生什么矛盾。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黎明,秦广寒按照三人昨晚约定好的时间起了床。

  睁眼时正是黎明,黑白交界的天空有种半透明的质感,夏夜的繁星依旧闪烁其上。而鸟鸣清脆,有一种人世皆谬的荒诞和孤独感。

  秦广寒晃了晃神,收回飘飞的思绪,起身洗漱。

  洗漱完之后,秦广寒站在房门紧闭的隔壁,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儿房内主人均匀的呼吸声。

  甚至还没醒。

  在窗外天色彻底亮起了之后,向来体恤下臣的秦国大殿下抬起了手——

  劈开了房门。

  “咚!”

  房间内的主人一跃而起,隔壁也传来细细碎碎的动静,旋即一个头就探了出来:“敌袭?”

  恰好和站在门口的大殿下对上眼。

  秦广寒:“.....”

  看着秦广寒的脸色,太子殿下飞快的把头缩了回去。

  倒是床上的那位被暴力拆迁吵醒的仁兄刚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当他看清门前人的时候顿时舒了一口气,对着秦广寒灿烂一笑,然后掀开了被子。

  向来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秦国大皇子瞳孔无助的放大,跌跌撞撞的连退数步:“沐白,你竟然裸睡?!”

  床上的人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他伸了个懒腰,晨光描摹着他的好身材,碎发凌乱的垂在额前,色气满满:“一、表弟,你自己进来的嘛。表哥还没找你算账呢。二、我要正名,我穿了最里面那条该穿的裤子好吗?澡都一起洗过了还一惊一乍干嘛。”

  秦广寒拒绝和这人交流,闭眼转身走人。

  等到宋不知和沐白一起下来的时候,早餐已经上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