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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暮晨僵硬着身体。对面那个将腿架在桌上坐的吊儿郎当的齐国太子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施施然的坐正了身体。他身体前倾,左手支在大腿上托着下巴,向着自己挤出一个坏坏的笑:“吓到了你吗小弟弟?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才没有!”许暮晨梗着脖子呛声。

  贺知秋失笑:“阿晨你脸红了。”

  许暮晨答不上来了,默默垂下了头:“.....”

  穆拂风摇了摇头,他上前一步,拇指和食指轻巧的捏住了那道没入木质扶手大半部分的刀片,将它取了出来。

  听见动静的许暮晨扭过头瞪大眼睛看向穆拂风,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那个刀片入木何止三分?可这位穿着打扮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节都在散发着“我很贵”的贵公子就这么近乎轻松写意的把它拔了出来,而自己的指腹却没有受到半分伤害,就像他刚刚只是喝了口水一般自然。

  想要把一件已经没入木头的刀片给拔出来,可远比把它插进难的多。因为插进去只需要用力,拔出来除了加倍的力,还需要更强的控制力,才能不伤害到自己。

  “要是陆大公子现在在这里,齐安你要是还敢大刺刺的将腿架在桌子上而且还乱丢刀片,我穆三就任你指使三个月。”穆拂风将刀片丢到桌案上,又坐回了座位。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嘁。”生的十分漂亮的齐安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我不敢,那又怎么样?我还小嘛,等我长大了继承了皇位,我要让他给我剥葡萄皮!”

  不知道为什么,齐安说完这番话之后,她看见穆拂风的眼神微妙。

  齐安:“?”

  “咳咳,”穆拂风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转移的很刻意:“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先把离开风扬城的路线给规划好吧。许家的小孩,你真的知道路吗?”

  ......

  另一边,北秦国都,东齐使馆。

  此时的北秦已经有些冷了。深秋的树“哗哗”的落叶,风一吹就在空中大片的扬起。喜欢的人觉的壮丽,不喜欢的人觉的杂乱。

  云弈和陆之潋正在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