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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内兵的叛乱迅速被平定,并没有造成太坏影响。

  吕布保持了难得的好脾气,没有株连河内兵其他将士。

  郝萌的叛乱一定早有预兆,但没有任何人通知吕布。

  出现问题的不是郝萌,而是整个河内兵。

  就连立下战功的曹性也一样,明知郝萌谋反,却知情不报,郝萌兵败回营,才临阵反水。

  面到曹性的指控,陈宫也没有辩解,算是默认了。

  由于陈宫是兖州军的大将,吕布没有进行处罚,但是,吕布确实疏远了陈宫,重要军务很少询问陈宫的意见了。

  吕布并没有表示报复袁术的挑衅,整个会议的主题就是平叛之后的善后工作。

  第二天,魏刚巡营的时候,遇到了魏续。

  看到父亲,魏刚的第一反应,是父亲找自己催婚。

  两人毕竟是父子,躲着不见,也不像回事。

  魏刚硬着头皮,走到魏续身边,“父亲,您怎么来了。”

  魏续当然不知道魏刚的小心思,“没想到吧,姐夫给我下命令了,让我统帅陷阵营,以后咱们父子俩一起上阵杀敌了。”

  魏刚很吃惊,“父亲统帅陷阵营,那么,高将军要去哪?”

  魏续摊开双手,“我也不清楚,姐夫一早就找到我,让我抓紧时间和仲达完成军务交接,尽快掌握陷阵营的情况。”

  听完父亲的话,魏刚脸色大变。

  魏续虽然是吕布的亲戚,但他为吕布出生入死,立下了不少战功,资历也够,被空降到陷阵营中当将军,倒也不会遭受太多阻力。

  而且,陷阵营是强军,父亲统帅这支部队,必然会立下更多战功,做孩子的,不可能不替父亲高兴。

  魏刚却依然面带忧愁,他害怕吕布解除了高顺的兵权。

  穿越以来,高顺是与魏续接触时间最长的将领。

  吕布和高顺相处的时间,甚至比他和魏续在一起的时间都长,因此,魏刚很清楚高顺的能力。

  高顺不仅有大将之才,还注重私德,更关键的是对吕布忠心耿耿。

  吕布肯定也清楚这件事,下邳城兵变的第一时间,吕布没有就近投靠陈宫,而是逃到陷阵营。

  高顺也没有辜负吕布,顺利平叛。

  高顺在陷阵营里统帅了很长时间,肯定也投入了不少情感,吕布剥夺高顺指挥权,会不会把高顺逼反,这也是个问题。

  魏刚全部精力用在考虑吕布集团的未来上,也就忽视了父亲的感受,“父亲,姑父这个命令不合理,陷阵营离不开高将军,我去跟姑父提建议,让姑父收回命令。”

  魏刚立即告辞离开,去寻找战马,魏续呆呆的站着,看着儿子离去。

  魏刚的背影消失之后,过了很久,魏续才转身进营,去找高顺。

  快马加鞭,魏刚很快到达城主府。

  作为吕布的表侄,魏刚有特权,不需要通报,就进入府里。

  吕布正在和一个文士交谈,这名文士在30岁左右,体型中等,双眼炯炯有神。

  魏刚进入府内的时候,谈话正好结束。

  文人拱了拱手,“主公放心,陈登明白了。”

  陈登猛然抬头,仔细打量起陈登。

  陈登长得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斯文,如果不是了解相关历史,魏刚根本不会觉得这人多厉害。

  陈登离开的时候,还给魏刚行了个礼,魏刚匆忙回礼,心里留下了陈登面面俱到的印象。

  陈登离开之后,吕布才发问,“文长急匆匆进府,有什么要紧军务汇报吗?”

  魏刚迅速忘掉陈登,直奔主题,“姑父,你让我父亲统帅陷阵营,莫非剥夺了高将军的兵权?如果姑父因为郝萌兵变担心高将军的忠诚,那我觉得姑父的这种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魏刚态度很坚决,“侄儿可以担保,高将军不仅忠诚主公,而且统兵能力很强,剥夺高将军的军权对我军的扩张是极大损失。”

  魏刚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并不是说我父亲不能带兵,但是,我父亲在统兵和用兵上,肯定没有高将军经验丰富。”

  吕布盯着魏刚,笑了笑,“你以为我让魏续统帅陷阵营,是为了防备高顺吗?”

  “文长,你姑父走南闯北大半辈子,不至于因为郝萌的叛乱发生动摇,仲达跟我很久了,我知道他的忠诚,也了解他的能力。”

  吕布放缓语气,“陈宫参与叛乱,已经不可信了,张辽驻扎在彭城,防备曹操,不能轻动。”

  吕布神色有些落寞,“我身边靠得住,还能独当一面的,只剩下高顺了,我并不想剥夺高顺的兵权,而是要让高顺帮我做更重要的事。”

  他勉强挤出笑容,“如果我麾下有两个高顺,如果你能拥有更多战场经验,我也就不这么折腾了。”

  魏刚疑惑的看着吕布。

  吕布倒也没有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