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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他们年轻人有个聚会,你不去?”拓跋山问道。

  “没兴趣。”陈幸摇头。

  他和那些人都不熟,又从来没见过,自己跑去干什么。

  而且自己今天出了风头,明面上自己武道境界连九星境都算不上,去参加一群九星境的“天骄”聚会做什么,又没一个熟人。

  有这功夫还不如晚上自己在家多推衍一会儿武技。

  与此同时,在南港市某个独栋别墅区,别墅后院的大草坪摆放着两个烧烤架,旁边冷柜里放着许多新鲜的食材。

  许多年轻人面带笑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自信而又阳光的交谈。

  “拓跋家的那人没来?”

  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后,三道人影站在窗户后面,站在最左边,留着长发,穿着深紫色半身长衫,黑色宽松长裤,剑眉星眸,神色高冷的青年看似随意的说道。

  最左边的男人身后还背着一个剑匣,黑色剑匣盒子有些狭长。

  “没来,眼线说他去了一趟市里然后就待在酒店全程没出门。”中间穿着西装,竖着大背头的青年把手机息屏。

  “听说,还把两个商场里的气血补剂给买光了。”

  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要买气血补剂,但三人都没有细究这种小事。

  听说那人以前生活在普通家庭,也是最近才回到拓跋家。

  大概是养成的什么特殊癖好吧。

  二楼最右边的沙发上,剃着圆寸只有一层薄薄的青皮,穿着像沙弥的黄褐色僧衣,脖子戴着一串红色佛珠的青年笑了笑,“没来就没来呗,你们这么在意做什么。”

  “他猎杀了鲸鱼,还是第一名猎杀,按照命数,此人绝不简单,历年能第一位猎杀鲸鲨的武者都是夺冠有力。”背着剑匣的青年开口说道。

  “你不会信了吧?哈哈哈哈哈,这东西你还信?”坐在沙发上戴着佛珠的青年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忍不住捧腹大笑。“秦观,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你的心乱了,因为一个女人,你都开始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了。”

  戴着佛珠的青年脸上的笑容突然打住,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背着剑匣的青年,“你的心乱了,那你的剑还握得稳吗?”

  秦观面色平静,回过头与沙发上的青年对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着空气中的火药味,中间的西装青年赶紧搅合,“行了行了,你们别在我这里打起来,我在南港就只有这一套别墅,你们要是给我打坏了我在这边就没地方住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秦观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别人现在才高中,还是一个高中生。”西装青年无语,“我就不信你们没查他的资料,别人现在连九星境都算不上,你们一个秦家少剑主,一个南明寺觉字辈第一,对一个九星境都算不上的后辈紧张什么。”

  “小僧可没紧张,倒是秦施主在意了。”觉永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小僧只是觉得海王祭有点意思,来玩玩而已,至于所谓最终冠军能让沈家答应一个要求那条件,小僧从不在意。”说完觉永瞥了一眼秦观。

  他不在意,但有的人在意。

  秦观沉默,视线仿佛穿过眼前的玻璃,眺望远方暮色下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海岸线。

  ‘秦观,你是我们秦家这一代的剑,你也会继承你爷爷的名声,接过他手中的剑,成为秦家新的剑主,所以,你必须做到最优秀,不能缀了你爷爷的名声。’

  ‘你为什么没有拿到第一。’

  ‘我这次是第一名。’

  ‘并列第一不算。’

  ‘哈哈哈哈,不错,你打破了记录,上一个最年轻的宗师是五十年前的曹八子留下的,你比他提前了四个月,观儿,你做得很好。’

  从小都是这样,他其实不喜欢争,但家里总是要他去争,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他不喜欢这样,但这一次......为了她,他真的想争一次。

  ......

  站在岸边,正在等候的陈幸环顾四周,他的名次是一,也就是说,他今天第一轮出场。

  一万多名参赛选手,当然不可能一个一个的下水。

  否则这样排下去要排到什么时候,海面上分别用船只固定,就像泳池里的赛道一样,留下了上百条“赛道”。

  只不过每一条赛道之间的距离稍微有那么一点宽。

  然后每隔一段距离,越远离海岸,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漂颜色就不同,浮漂下方离海面的距离就越远。

  一次考核的人数就有一百人。

  身后工作人员在每个人腰上绑上信号定位器,同时在腰间安装上照明装置,并且在背上穿戴好特质的氧气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