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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毛子拉扯着陆筠钦上了岸,陆筠钦的腿受了伤,被水一泡伤口有些泛白。

“我背你。”说完刘毛子一用劲就背起了陆筠钦,心里美的冒泡,健步如飞,脚下生风,不自觉地就开始哼起窑姐儿唱给他听的歌。

“yín词艳曲。”

“好听不。”

陆筠钦一翻白眼,“闭嘴。”

刘毛子觉得现在这样的情景用打情骂俏来形容最合适不过,摇头晃脑的唱得更欢快了。

陆筠钦生气的狠狠揪了一把对方的头发,刘毛子疼得咧嘴,嘴倒是没停下,继续唱着不过走了调。

孟祥瑞在岸边等着自家少爷,等半天没等到人,便往上游找了过去。

“祥瑞,我在这里。”陆筠钦看到了自家小跟班,大喊一声。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又是你这个丧门星。”孟祥瑞打小是个练家子,一拉一拽间就把陆筠钦从刘毛子背上扯了下来,顺手还把刘毛子扔到了地上。

刘毛子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碍眼的人就是孟祥瑞,比那些有钱的大老爷还扎眼。“别落我手里,不然我弄死你。”恶狠狠的边走边诅咒。

大清亡了,很多“王爷”带了点金银逃难来了长平县,也不做别的就是成天待在宅子里抽大烟,在醉生梦死间回忆以前的日子。刘毛子盯住了这帮人,定期给他们送大烟,烟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刘毛子觉得自己这么聪明,给烟馆挣了不少钱,领工钱的时候应该能涨工钱。

“凤姐,怎么才这么点。”刘毛子拿着手里的钱觉得不可思议。

“嫌少可以不干。”

凤姐随便打发了刘毛子就去了小楼陪她的王老板了。

刘毛子对着凤姐花枝招展的柳腰,心里早已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刘毛子捏着手里几张皱巴巴的票子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样下去是没有前途的,得干票大的。

山固把手里的钱放在一个捡来的铁皮盒子里,听别人说这是个进口的饼干,山固觉得这个盒子非常漂亮就留下来了。第一次有了闲钱,可以存了。看见刘毛子从外面走进来,山固开心的抱着铁皮罐子给刘毛子看。

“嘭……”铁皮盒子被刘毛子一脚踹飞,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个没出息的,就这几张毛票能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