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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天大的惊喜。

    仿佛最近的这段时间,出现的次数有点多了。

    谁能想到呢,鱼河宗宗主,龙门境巅峰,竟然被倒挂在菜市口城墙之上,就这么死了!

    有的人瞠目结舌,也有人甚至感到了一丝恐惧。

    直至今日,仿佛来到这的人,才感到有层层迷雾逐渐的模糊了双眼。

    好像越来越看不透封疆县了。

    哪怕就在昨天你晚上,很多人还自认为对封疆的判断一片清明。

    就算封疆县令打败了徐阳志又如何?因为杀人的毕竟不是他,是背后的那柄剑,况且徐阳志父子可不聪明。

    然而此刻,

    他们是真傻了,完全看不透这到底搞的什么鬼。

    封疆地界,有这么乱的吗?

    以前怎么不知道?

    再不济那也是浏阳郡县的一宗之主!

    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还被人倒吊在城墙,是在警告谁吗?还是说,这完全就是私仇?

    封疆县令就算如何有天赋,应该也没有可能杀吊他,因为境界实力悬殊。

    可若不是封疆衙门做的,又会是谁呢?

    是其他郡县暗中操作?为了更有利的争夺洞天福地的机缘?

    又或是其他王朝的人,已经开始在封疆布控?

    再或者,南靖州派人来了?大离和南靖的关系并不好,若不是南靖大洲距离大离太远,需要乘坐跨洲渡船,可能早就大军压境了吧?

    许多的怀疑,从看到鱼河宗宗主的那一刻开始,便犹如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说到底,这还是一个尔虞我诈的残酷修行世界。

    所有人都想铸成长生梯,看一看楼顶的风景,真就没有绝对的信任。

    而大洲王朝有王朝的规矩,地方郡县扶持的宗门,归地方管理,是死是活大离京城都不会有任何的说法。

    再者,

    昨晚无一人察觉到动静!

    按理来说,杀一个龙门境的大修,总该有些破坏响动才对,可昨晚睡的都很安稳,这就太奇怪了。

    “菜市口挂人头,这是封疆衙门才能做的事。”

    “莫非真的是沈县令?可他怎么杀的,他才铸炉境吧?”

    “上回杀徐阳志的那一剑还记得吗?很可能是他背后的那人。”

    “我一直很奇怪,之前传闻他背后有位金身境的正神做靠山,可杀徐阳志的时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中武境的剑修?”

    “封疆穷的连饭都吃不上,怎么一下出来这么多靠山,还都是高手。”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不过大多都是外来者。

    真正的封疆人看热闹,关心的可不是这个。

    而是更希望有没有修士当场就开打。

    光看死人有啥意思,年年死人多了去了,除了看他们一动不动之外,几乎没有任何营养。

    还不如看一场拳拳到肉的武夫对决来的过瘾。

    …

    …

    巷弄拐角处。

    沈木和曹正香鬼鬼祟祟的看着这边。

    “老曹,你昨晚没睡啊,这么早就挂上去了?”

    曹正香佝着身子,花指捋白发,一脸的春风得意。

    “大人莫要替老夫担心,虽说我已半百,可某些方面还是正在当打之年,莫要说熬夜了,嘿嘿,就是遇见三四个狐媚,我照样豪龙破军,没半点含糊。”

    “……”沈木无言以对。

    在这种事情上,能跟曹正香一较高下的可能也只有赵太季了。

    不再理会。

    沈木竟直接走了出去。

    穿过围观的群众,站在了菜市口中央。

    他的头顶就是晃晃悠悠的鱼河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