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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这小家伙又要着急冒红眼,我慢悠悠的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会领域,”

    但这一次两面宿傩只发出了一个鄙视光波,就抱着书到一旁啃了。

    我沉默了,难道这个时代领域还不如反转术式吗?

    而就在我陷入宇宙猫猫头的时候,系统小心的提议,【宿主要不要学学反转术式呢?】

    我死鱼眼微笑,想吐槽,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吐起,最后我是心肌梗塞的回答系统的。

    [“你觉得我没试过吗?”]

    【……抱歉。】

    [“……你这家伙,到底是报着什么垃圾心情给道歉的?”]我被气的只想戳一戳系统的脑门,最后也只是叹气道,[“这不是你的错。”]

    [“……都是命。”]

    /

    日落西山,黑夜降临,我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我闭上眼睛开始数水饺。

    这个时代也是夏季,晚上蛮热的,但是你要睡肯定是能睡着。

    前几天的夜晚我也如实睡了下去,但是今天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我杂七杂八的想了一堆东西,最后掀起了被褥,拉开障子门,走向隔壁房间骚扰宿傩酱。

    “宿~傩~酱~,我~睡~不~着~。”

    我幽怨的叫着他的名字,拉开了他房间的障子门,入目是在夜晚散发着诡异光亮的四只眼睛。

    我:……

    我默默的关上了门,十分有礼貌的表示了自己的歉意,“打扰了。”

    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继续看天花板,盯了许久,最后发出了毫无意义的感叹,“两面宿傩啊。”

    我其实并没有多少畏惧两面宿傩,可能是曾经的我与他相隔的时代太过久远,也可能是他最后还是死亡的结局让我的心中升起了果然如此的遗憾。

    但如果让我说出对他的评价我也说不出来,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两面宿傩这个人很强,但强到哪种地步我又毫不在意。

    〖“就算夜蛾你这么说,两面宿傩不也是被封印了吗?”〗

    穿着高专校服的少女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显然并不是很想听课。

    〖“那也只是被封印而已,因为无法除掉,所以选择封印,从这点就应该可以看出来两面宿傩的强大。”〗

    夜蛾正道板着表情反问道,〖“枫子你就做不到吧。”〗

    〖“说到底只是保存咒物而已,只要在死前变成诅咒就好了吧?”〗少女自信无比的比了个拇指,牙齿整齐而亮眼,〖“我能做到!”〗

    夜蛾正道:“……”

    迎接她的——是一盒子粉笔。

    我表情荡漾了起来,一脸幸福,“稍微有点怀念起来了呢。”

    系统:……

    /

    最后完全睡不着的我披着衣服出去了,可谓是心情复杂的在房顶上呆了一个晚上,还十分“幸运”的看到了日出。

    “你在发什么疯。”

    两面宿傩抬头看着坐在房顶上一脸沧桑的女性,眉宇间的戾气更加浓重了些。

    他总是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但是这么莫名其妙还是第一次。

    昨天嚷嚷着自己睡不着,抱着被子企图钻进他的房间就算了,今天早上一大早起来竟然跑到了房顶上,真的不能正常一点吗?

    我垂眸看向房下的粉毛小鬼头,一时不知道作何感想。

    曾经的我也是这么看伏黑甚尔的吗?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啊!

    我立马委屈了,气愤的指责,“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了!你是不是想换一个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教的不够好!”

    越说越桑心,越说越想哭,我眼中冒着泪花,将头埋在了腿间,“你滚啊——!你不想学我还不想教呢!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学生!”

    两面宿傩:……(脏话)!!!

    “我知道你嫌弃我。”

    我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单薄的身形在房顶上摇摇欲坠,“大概我的存在就是错误吧。”

    既然连我自己的存在都是个错误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的存在就更加没有意义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红色的咒力从手心中溢出,最后包裹住全身,我踏空而行,摇遥望着天际,握紧着拳。

    “不如把一切都毁掉吧。”

    而就在我想开个领域玩一玩的时候,十分眼尖的看到了来送早餐的侍从,一秒瞬身到了他的旁边,拿走了他手上的托盘,矜持的颔首。

    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眼中毫无高光,“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将托盘放到榻榻米上,听到两面宿傩的问题感到了莫名其妙,诧异的看着他,不解的说,“发疯啊,难道不明显吗?”

    两面宿傩面无表情的拿走了自己的那份早餐,平静的说,“发疯麻烦去旁边发疯,最好不要让我看见。”

    我委屈的撅嘴,“怎么能这样啊?老师好伤心。”

    刷的一下,一个无形的斩击飞了过去,在被我躲掉后,他实质性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我快吐了。”

    我:……真是不可爱。

    :

    〖“我的老师说过——”〗

    〖“——他是这么说的。”〗

    〖“——归根到底也只需要遵守一个重点——〗

    没有任何怀疑地遵守着前人的路,只有偶尔会以他自己的视角来讲一些事。

    古板又老旧,和这个家族里的任何人都一样。

    两面宿傩冷漠的看着她的姿态,他想,应该过不了多少年他就能将她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