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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致的小桌上摆着几块叠在一起的长方形牛肉,看的出来是经过炖煮的,一小碟无刺鱼肉,从前她指挥出来的拉面,还有一小碗甜汤,与两面宿傩那里摆放的一桌子肉类比显得那么贫瘠。

    松赫枫子:……

    松赫枫子幽幽的望向已经大快朵颐起来的两面宿傩,心情复杂,“原来宿傩你就是这么对待恩师的吗?明明你那里有那么多的肉。”

    两面宿傩吃的很快,说不上优雅,只是很干净,是完全不会让汤汁溅到衣服上的干净。

    两面宿傩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依然自顾自的吃着。

    坐在他身边的少年来到松赫枫子的面前,跪坐在她的身侧,低眉敛目,“我是里梅,大人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

    松赫枫子瞬间没了刚刚的不满,看着跪坐在小桌子侧边的少年,心情诡异的有些愉快,“完全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哦,毕竟是我亲爱学生专门吩咐的,超级符合我的胃口。”

    她朝里梅那里俯身前倾,靠的极进,几乎是额头挨着额头,但少年依旧是低眉敛目的模样,白发。再加上丝毫没有表情的脸,很难不让松赫枫子感觉自己被讨厌了。

    如果是往常,她作为一名善解人意的成熟女性完全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让这个冷冰冰的少年露出其他的表情。

    总感觉这张脸上少了些什么,比如又肆意又欠揍但很有青春气息的笑容,就和五条悟一样。

    唔,是因为两个人的头发和眼睫毛都是白的吗?虽然里梅的头发有横着的一抹红,感觉是因为少有的白睫毛的缘故,毕竟真的很少见。

    就在她认真思考的时候,吃完饭的两面宿傩两指并起,在空中轻轻一划。

    无形的斩击破风而来,松赫枫子抓住里梅的衣领,瞬移到两面宿傩的身后。

    被两面宿傩轻飘飘发出的斩击越过松赫枫子刚才所在的位置,划过榻榻米,将她身后的墙面斩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木屑迸溅,尘土飞扬,唯有小桌上的食物完好无损。

    松赫枫子将里梅放下,做作的捂胸口,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可恶,竟然被可爱的学生带着杀意的攻击了,伤心的快要变成特级咒灵了,嘤嘤嘤。”

    两面宿傩起身看向松赫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扯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伸出两只手,轻而易举的将懵逼的女性抱了起来,然后颠了颠。

    “对身高的怨念聚集出的特级咒灵吗?”

    松赫枫子是个一米七的高挑女性,和自己的几个变态学长同期比起来却显得有些矮,唯一超过的也只有奶妈硝子,虽然不在意,但是松赫枫子承认自己被嘲讽到了。

    松赫枫子沉默了几秒,心安理得的靠在了两面宿傩的胸肌上,还抬头眨巴眨巴自己森绿色的眼睛,成年的金雕不要脸的发出了雏鸟的声音。

    “饿饿,饭饭,喂喂。”

    两面宿傩噗嗤一声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连带着被抱着的松赫枫子也跟着晃。

    “你这一副理所应当被纵容的表情还算不令人讨厌。”

    两面宿傩一侧的两只手将对他而言还算娇小的女性抱着,就像许多年前打特级咒灵时的女性单手抱着她一样,浅蓝色的眸中满是愉悦。

    他抱着松赫枫子走到那桌完好无损的餐前,坐下,同时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伸手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女性嘴边,看着她吃下去。

    松赫枫子吃着被两面宿傩喂到嘴边的食物,差点就一个猛a落泪。

    伏黑甚尔很强,强的一批,但是也不是没有受伤的时候,曾经男人拖着一身伤回到公寓的时候,她就是被木仓指着这么“自愿”照顾对方的。

    说那段时间的伏黑甚尔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绝不夸张,就连赛马券都是指挥着她去买的。

    自己曾经的少女心也想过这个时候就应该按照剧情来一场师徒虐恋,但是那把木仓用事实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只有人渣和不要脸才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嘤嘤嘤,养徒防老,希望羂索能理解我的选择,没有干掉宿傩去救他真是最正确的决定。

    瞬间倒戈jpg

    什么?我倒戈了吗?我本来就是因为不想听那群老不死的成天在我耳边碎碎念,杀了两面宿傩、杀了两面宿傩,才来投靠两面宿傩的,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救羂索的!义正言辞jpg

    :

    平安京,咒术阁地下牢房。

    羂索的身体被封印咒力的绳子捆绑着,周围四面的墙上都是收敛气息以及防止他逃走的符纸,他漫不经心打量着四周,在心里算着时间。

    就在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的下一秒,原本封闭着的房间忽然出现了一道门,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个看上去有些苍老的青年走到羂索身后,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

    “一切都按着您的计划行使,松赫大人已经前往两面宿傩所在的城池,如您所说,松赫大人只是和两面宿傩打了一架,看的出来她在上风,但是并没有杀死两面宿傩,两人应该都没有用全力”

    羂索从凳子上站起,揉了揉自己被绑出红痕的手腕,语气幽幽,“虽然不出所料,但还是让人有点伤心啊!”

    苍老的青年颔首,“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

    羂索走出封禁室,看了眼隔壁的“门”,眼睛一眯,笑盈盈道:“那就要看禽原阁下怎么想了,他可是很忠心的一条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