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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不是——”看着雁鸿提着自己的衣领,阿岚疑惑极了,“你怎么……我怎么……不是……咱们不是在……”

“行了,你不要说了,听我说。”雁鸿叹了口气,放开了阿岚的衣领,“大概来说,就是你被困在幻术照成的噩梦里了。”

“噩梦,什么意思?”阿岚这才看了看四周流动着的血色,陷入了沉思,“什么噩梦啊——”

“你还问我!”雁鸿砰一拳砸在了阿岚的脑袋上,“清醒些了没,不是让你想想高兴的事吗?怎么就这样了呢?”

“是啊,怎么就这样了呢?”阿岚挨了一拳,更是疑惑,但也只能无奈且蒙圈地接受了,“算了算了,不计较了。所以说,怎么出去呢?”

“谁知道呢?我以为你醒了便能有反转的,反转是有了,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出去的样子。”雁鸿看看四周,摊摊手说道,“话说你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又是叛军又是奴隶的,好凄惨。”

“啊?你怎么会知道的?夜和你说的?”阿岚先是一惊,但大抵是令他吃惊的事太多了,没过一会,他居然就坦然接受了,“我那时小,还不懂事,记不得太多……只是听人说我所呆着的村子里藏了叛军,全村都被治了罪,我侥幸被夜的父亲看中,留了一条性命。”

“你好像一点都不悲伤。”雁鸿坦言道。

“没办法,确实记忆不起来,只有零星的碎片……我也只能珍惜现在有的。”阿岚叹一口气,慢慢地无奈。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先摆脱了这里吧?”阿岚看着眼前的景象,血色的流动越来越缓慢,越来越凝重,仿佛是干涸的流血一样结成了血痂,俩人眼前的景象又恢复到了之前雁鸿刚如这幻境时的所见: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站在俩人面前,不说话。

“这是谁啊?”阿岚疑惑地看着那个没有脸的黑影。

“我本以为会是什么嗒乌的……直到我刚刚打飞他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你的脸。”

“脑子好乱……还是不管他了……”阿岚挠挠头发,又摸了摸角,这才冷静了下来,“所以雁鸿,该怎么出去。”

“都说了别问我啊,我怎么知道。”雁鸿叹一口气,蓄起了重拳,然后一拳猛得攻击了出去,那个人影再次腾飞,凝结的血色再次流动了起来。

“就是这样……想想办法吧。”雁鸿无奈地摊摊手,说道。

“无论如何,这个幻术地主导者就像鹿鸣说的一样,是我们自己的话,那雁鸿,出现我的脸那就代表着,我的心魔,可这么理解吧。”

“我不知道啊,要不你试试看?”雁鸿压压下巴,不是很肯定地说道,“你打他俩拳看看能不能解除了这所谓的心魔?”

阿岚点点头,表示同意,他马上便扎了一个马步,摆出了冲拳的姿势,然后便是奋力一击一拳锤入了面前黑影的腹部。

然后便是一切的循环,像是日升日落,无止无息,而稀松平常。

“看来不行呢。”阿岚无奈地摇摇头,“或许,等我们走出那片幻术区域,我们就自然而然地出去了?”

“不排除那种可能……但你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陷入噩梦的?”雁鸿倒是还有自己的想法。

“没感觉……”而阿岚在他的咄咄逼人下,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学生般惶惶不安。

“那样的话……阿岚,我们可能是不能指望它自然解开了。”雁鸿即刻做出了判断,“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不是你主动改变了幻觉,那就一定是有人在外面做鬼了……阿岚,我们得快点想办法了……”

“不过既然是有人捣鬼,那就一定会留下马脚。”雁鸿犀利地看向了面前的健壮黑影,而黑影也依旧看不清面目地直挺挺地笔直地站立着。

“我也一直在想……”这一动作也引起阿岚的疑惑,“在入幻术前,我明明做的是关于打败嗒乌首领的美梦,怎么一觉醒来,却是看到了一个自己,一个‘心魔’呢?”

“阿岚,有一点我真的很不爽你啊,那个老头对你这么不好,还一口一个首领的叫什么,学学夜,直接一句臭老头多痛快。”

“啊?”雁鸿的话风一转让阿岚一下子没转过弯来,“突然说这个干嘛?”

“出了外面可就不方便说了,现在不得好好和你说说?”雁鸿一抹鼻子,嘿嘿的笑着,“毕竟看着你刚才那个样子,我可是很生气的!不过现在心情好多了。”

“你找到出去的方法了?”阿岚不由得怀疑地问道。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思路罢了……”雁鸿故作高深地挺起了胸膛,“怎么样,想知道吗?”

“什么……”话还没说道一半,一记重拳便朝着他的面门直直的飞来,阿岚半句话就这样连带着几颗碎牙一起咽回了肚子里。

“咳咳!你干嘛!”阿岚整个人都懵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过,自己对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无知,而这个世界又是如此地让人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