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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姐姐们看着这人来意不善,便无形中站好了位置,以防她伤害我,我倒是不怕的,虽然身手不怎样,可还手还是能做到的,她来者不善,那我也气气她。

    “不好看也比你好看。”

    “北凊哥哥他爱的永远都是我姐姐,你不要得意!”

    我以为她会说燕北凊是她的老相好,却不想原来她是替她姐姐出气,这时候慈安走过来对着我咿咿呀呀的做了些动作,我虽不能全懂,可也明白几分,大意是让我别生气之类的吧,这四个仙女姐姐的名字我只知道慈安的,其他的我都没问过,便干脆现在一并问了。

    慈安是懂字的,便手指点了点茶水,在红桌上写下了三个名字,分别是兰梦、晓筠、琨曳。

    这几日燕北凊好像都很忙,除了一日晚上他来过我房内,不过也只是简单的同我聊了几句话便走了,而我也乐得清静。

    这不,我的亲戚今天刚好走了,我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洗个凉水澡了,平日只能擦擦。

    琨曳是仙女姐姐里面长得最好看的,而且做事最稳妥,她怕我迷了路,便领着我去沐浴的地方,结果刚走到一半我便远远的瞧见燕北凊,刚想上前同他打招呼,却看见他的前面还跪着一个人,然后燕北凊便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让我原本要上前的身子直直的定住。

    “既已知罪,那边自刎吧。”

    接着我便看见他身前原本跪着的那个人对着燕北凊死命的磕头求饶,那急切的恳求让人听了都心生不忍,可燕北凊却抽出他随身携带的佩剑,手起剑落的一挥而下。

    那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溅了出来,很明显也溅到了燕北凊的身上,见他用衣摆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迹,然后便有人将那人给拖走了,在燕北凊转身之际,我已经快速的拉着琨曳躲在了假山后面。

    我在发抖,我的手,我的脚,我整个人都止不住在颤抖,我知道燕北凊不是个简单的人,可是如今我亲眼见到了如此血腥的场景,叫我怎能不怕,成亲以来我被燕北凊的温情给蒙蔽了,我都忘记了既然他能有这么一帮人替他做事,那他又怎能双手不沾血腥呢。

    琨曳瞧我抖得厉害,便蹲下来安抚我,可是没有用,我抖得整个人都发累了还是止不住,最后还是琨曳回房拉来了慈安,这才把我扶回了房内。

    回了房间后,我便把她们都赶了出去,然后拼命的让自己喝水,我被吓得早就口渴得不行,等茶壶里的水都被我喝光之后,我才稍稍平静一些。

    我坐在屋内的躺椅上,屈着膝盖,将自己抱得紧紧的,脑海里时不时浮现的就是燕北凊杀人的样子,虽然他一直带着面具示人,可我从来不觉得面具下的他会这么让我害怕,万一有朝一日我惹得他不快,会不会我也这样被直接处决了,越是这样想,脑子里便越是会出现那种骇人的场景。

    “怎么都在外面?”

    是燕北凊,燕北凊来了,我连忙起身想躲起来,却不料屈着膝盖太久了,刚起来一个趔趄便叫我差点摔倒,我双手撑地赶忙起了身,却听门口被打开了。

    “怎么,摔着了?”

    燕北凊刚想过来扶我,我吓得喊了起来:“你别过来,别过来!”

    他瞧我情绪这般激动,便当真没过来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想回王府。”

    如今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快些回去,可是回去了又能如何,燕北凊已经是我的夫君了,我不可能同他分开的。

    燕北凊听到我说这话,便顾不得我先前说的话,径直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我居然克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你在发抖,你在怕我。”

    他的眼睛就这样直视着我,让我没法忽视,“燕北凊,你不要杀我。”没出息的我还是说出了我此刻最想说的话。

    见我说了这话之后,他对着外面的人说了句关门,然后把我放到了床上。

    “你看见了?”

    “嗯。”

    到了床上,我便死命的往床脚里靠,可燕北凊哪里会任由我这般,他把我的脚拉了过去,然后帮我褪了鞋袜。

    在他帮我脱鞋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没有看我,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南鸢,我若不杀人,反过来便是人杀我。”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只好什么都不说,而此刻燕北凊也已经脱了自己的鞋袜上了床,此刻我已经避无可避,怪只怪我太不懂得伪装了。

    他见我死死的抓着床尾的那根床杆,也没靠近我,只是坐在我对角的方向,然后我俩便是长久的静默,在我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轻轻的说了声,“夜深了。”

    我连外套也没脱,便一骨碌的钻进了被窝中,满头满脸的盖上,这么热的天气,我却始终不敢掀开被子。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燕北凊窸窸窣窣穿鞋袜的声响,果然他后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