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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标案过后,本城商圈依旧沸沸扬扬,风暴的中心点,正是贺楚两家。熟识这两家企业的人都知道,他们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因为经营的路线有很多相似,所以竞争从未断过。

    现如今,两个企业的掌权者,都是30不到的年轻人,由于掌权者性格不同,企业执行的战略也有所不同。

    楚氏讲究的是稳中求胜,贺氏却喜欢剑走偏锋,单从策略上看,贺氏掌权人的野心,要比楚氏掌权者要大得多。事实也是如此,这几年贺氏扩张很快,特别是几年前将重心转到房地产上后,发展更是一日千里。

    因为楚氏一向很稳,贺氏又喜欢挑事,所以当这两家集团突然因为偷窃商业机密闹起来的时候,吃瓜群众会想当然地以为,楚氏肯定是被偷的那个。

    所以当真相爆出来的时候,舆论一片哗然。

    这次偷窃机密文件事件,竟然是楚骏安那边的人勾结贺闻川的亲戚,从贺闻川家里偷出竞标文件。

    这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楚氏的这种行为就真的很掉价,连带着,楚氏企业的形象和信誉,也会大打折扣。

    就在外界纷纷猜测贺楚两家是不是要决一死战的时候,贺闻川则悠闲地在家等过春节。他原本没假期的,但这次公司没中标,他以心情不好为由,借题发挥,推掉很多行程,楞是给自己放了四五天的假。

    除夕前的几天,莲姨坐不住,天天拉着贺绵绵往热闹的地方跑,去买年货,去购物,虽然很多年货都是从品牌店,老字号那里定了直接送过来,但过年本来就图个热闹,很多东西还是自己去逛去买有意思得多。

    原本逛街这项活动,就只有贺绵绵跟莲姨两人在行动,自贺闻川放假后,参与者又多了一个。

    贺闻川一年到头,都在忙公事,对于这些生活琐事,向来不闻不问,现在跟贺绵绵关系不一样,自然得多用点心。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以前拿贺绵绵当妹妹看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也没觉得奇怪,现在不行了,一天见不到就浑身不得劲,见到了就想跟她腻歪,在她面前也端不起架子,高冷不起来,就总想跟她做些带颜色的事。

    有时候连贺绵绵都嫌他烦,但每次看她皱着眉一副嫌弃的模样,他只想搂着她往死里亲。

    刚开始一天两次说“我爱你”的时候,他多少还会觉得别扭,现在也不用贺绵绵提醒,这三个字他能张口就来,每次见她笑容甜美的模样,他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这天吃过午饭,贺闻川照样想拉着贺绵绵去午睡,自从里人都放假,贺闻川最热衷的事,就是睡觉,当然,这是一个动词。

    之前贺绵绵上学的时候,每次床上运动,都是有规定时间和次数的,自从知道公司竞标失败,他心情不太好之后,贺绵绵就不再拒绝他,床上的事都由着他玩,也非常配合,有时腻歪起来,两人甚至能玩到凌晨三四点,实在乖到不行。

    贺闻川觉得,这简直就是神仙生活。

    然而,今天的午睡请求,却被贺绵绵残忍地拒绝,“不午睡,我等会要跟莲姨去逛花市。”

    贺闻川皱眉,搂着她的腰,低头蹭了蹭她的耳朵,两人明明是正常在说话,还非得搂搂抱抱的,“睡完起来再去。”

    贺绵绵被他搂着,也不挣脱,惦着脚攀上他的肩膀,说:“不行,跟你去午睡的话,一个下午肯定又被睡过去了!我想去买几盆金桔,摆院子里和大门口。”

    “让老黄去买。”贺闻川习惯性地想使唤人。

    贺绵绵噘嘴,“自己准备这些,才有过节的样子啊,仪式感懂不懂?”

    莲姨从厨房出来,见两人搂成一团,也习以为常,对贺绵绵说:“我去换件衣服,就可以走了。”

    贺绵绵嗯了一声,说自己也要去换衣服拿包包。

    “可以放开了。”贺绵绵伸手拍拍他的手臂。

    “绵绵。”贺闻川压低声音,哄她:“外面冷,别去。”

    “贺闻川,你这是在撒娇吗?外面冷你就在家里呆着吧,我跟莲姨去就好了。”

    贺闻川:……

    最后,他还是松开贺绵绵,让她上楼换衣服,不过他自己也跟在后面上去了。

    贺绵绵走进衣帽间,见他也跟进来,没好气地问:“这是我的衣帽间,不是你的,你进来做什么?”

    贺闻川双手环胸靠在穿衣镜旁边,冲她抬了抬下巴,说:“你换你的,我就看看。”

    贺绵绵撇嘴,这lsp,连她换衣服都不忘要占点便宜。

    反正再过分的事都做过了,在他面前换个衣服也没什么,贺绵绵这么一想,也就没理他,从柜子里随便挑出一套冬装,然后开始动手脱掉身上的家居服。

    贺闻川靠在旁边,眼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看着她的身体,然后突然来一句:“你是不是胖了。”

    贺绵绵脱衣服的动作顿了下,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放假这些天,她天天大鱼大肉的,没有节制,也没称过体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胖了,不过从镜子里倒是没看出哪里胖,于是问贺闻川:“哪里胖了?”

    贺闻川上前两步,伸手捂上去,说:“这里。”

    贺绵绵:……

    贺闻川补充道:“胸,大了。”

    贺绵绵:……

    贺绵绵抬手就要去拍开他的咸猪手,结果不仅没拍开他,人还被他搂了过去,她仰起头想说话,贺闻川的嘴唇便压了下来。

    贺绵绵刚好张开嘴,话没来得及说,他的舌头就顺着唇缝钻了进来,然后熟门熟路地撩着她的舌头,勾着她而与他纠缠。

    虽然两人已经接过无数次吻,但每一次的吻,都能让她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贺绵绵好不容易结束这个问,艰难地喘着气说:“别亲了,莲姨还在楼下等着……”

    贺闻川低着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鼻息浓重,哑声说:“做一次再去。”

    “你……”贺绵绵刚说一个只,下嘴唇就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宝贝,就一次,很快。”他循循诱惑着。

    贺绵绵被撩得动情,只能说:“那你快点。”

    “嗯,我快点。”贺闻川保证。

    之后,她被按着贴在镜子上,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一直到下午三点,两人才穿戴整齐下楼来,莲姨坐在沙发上,丢给他们一个微妙的眼神,然后继续嗑瓜子看电视。

    贺绵绵悄悄瞪了贺闻川一眼,对莲姨说:“莲姨,我们可以走了。”

    莲姨绷着脸,一本正经说:“也不用这么早去,等晚上逛夜市也可以。”

    被她这么说,贺绵绵的脸更红了,躲到贺闻川身后,没脸见人。

    贺闻川一脸坦荡,说:“莲姨你别逗她,脸皮薄着呢。”

    莲姨这才噗嗤一声,站起来说:“行了,不逗不逗,我们快过去吧,太晚的话,好看的花都要被挑走了。”

    三人前后走出大门,离开温暖的室内,贺绵绵被冷风吹得直哆嗦,一把抱住贺闻川的手臂,“好冷。”

    贺闻川轻哼,“那就不去。”

    莲姨:……

    司机已经将车开在院子里预热好,正等着他们出来。

    就在这时,院子大门外的门铃响了,一声接一声,催命似地响着。

    贺闻川不悦地皱起眉头,站在原地没动。

    莲姨对司机说:“老黄,去看是谁来了?”

    司机点点头,小跑着去开门,看清门外的人,老黄也不敢自作主张把人放进来,于是跑回来,说:“贺总,外面是秦月。”

    贺绵绵跟莲姨都楞住了,同时转头去看贺闻川,只见贺闻川皱着眉,停顿两秒,才对老黄说:“让她进来。”

    老黄去开门的时候,贺闻川对贺绵绵说:“你跟莲姨去逛吧,我就不去了,看看她想干什么。”

    其实秦月还能干什么,过来无非就是要求情,现在贺氏要起诉楚氏,楚氏到时肯定会把秦月推出来,秦月现在被两边的人盯着,跑也跑不掉,只能来找贺闻川求饶。

    贺绵绵跟莲姨交换个眼神,然后说:“其实也不一定要今天去买花,明早去也可以的,是不是莲姨?”

    莲姨忙不迭点头,“是啊,我看下午有点冷,就不去了,明早再去吧。”

    说完,她就转身重新打开大门。

    贺闻川:……

    这两女人,分明就是想听八卦!

    那边老黄已经领着秦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