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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晕死过去,呼吸几不可察。

    赵秀秀见状惊呼一声:“小姐……小姐,四爷他不会有事吧?”

    魏安然满眼关切地注视着楚四爷的每个反应,根本没注意到赵秀秀说了什么。

    直到她看到黑血,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复又凝神,继续施针封住他的心脉,直到第四十九针落下,楚怀行的胸口才有了起伏。

    众人见状,这才呼出口气,放下心来。

    魏安然脫力般向后仰去,被赵秀秀扶住。

    “杨嬷嬷,你去准备炭灰和碱水,和好后给他灌下去。等他吐干净了,再取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急煎后给他服下。”

    “小姐,咱们院里的药草都在扬州呢。炭灰、碱水和绿豆好寻,可金银花和甘草要去哪里寻啊?”

    赵秀秀听到这话已经急到要哭了,等她去寻来草药,怕是四爷早就没了。

    杨嬷嬷话音刚落,就听见楚老太爷气喘吁吁的声音,“怎么了,老四这是怎么了?”

    之后,才见他急匆匆地进了屋。

    “快死了。赶紧去准备金银草和甘草,还有炭灰、碱水和绿豆,越多越好,越快越好。若再晚半刻,只怕神佛难医。”魏安然冷漠的语气中掺杂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向来大无畏的她如今手却是抖的。

    楚老太爷一听,吓得一哆嗦,对跟来的下人大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快点!”

    ——

    月凉如水,楚四爷的院子里一派灯火通明。

    小厮们带来了所需的药材,魏安然盯着他们,先给楚怀行喂碱水催吐,等他呕到再吐不出什么后,又喂了金银草甘草绿豆水,一通操作下来,楚四爷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

    这期间,楚怀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戌时,又感到浑身燥热难忍,头晕眼花。

    他总觉得嗓子刺痒,又觉得眼前人来人往,晃得他头疼。

    突然,他觉得眉心一痛,立刻睁开了双眼,入眼是一张关切的挂满泪珠的小脸。

    “然儿,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楚怀行觉得自己说的很大声,甚至说话时也没觉得嗓子痛。

    不过在魏安然看来,却是只有嘴唇开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魏安然看得清他眼中的关切,不敢再去想“若她没及时赶到……”这种无意义的假设,如今她最想做的,就是给她四叔讨个公道。

    她幽幽地回过头去,冰冷的眼神从屋里所有人身上一一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