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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安然想不到答案,她上辈子栽到成文晗手里,想想,和现在的境遇也不一样,那时她对成文晗,只把他当做救命稻草;如今她对夜非辰,却是想和他一起迎接风雨,这下是真的栽了。

    这对她来说,是头一遭。

    是一辈子憋在心里,只在一边默默守护?

    还是腆着脸贴上去,跟那个侧妃一样,用一腔热血去捂化那块石头,最后在他身边当个可有可无的人?

    她又想起上一世。

    上一世,对一个期待能救她出苦海的成文晗,她曾天真的以为,他对自己好,这辈子就可以幸福安稳的度过,谁知梦醒时分,仿佛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等着她的竟是一根麻绳和一口枯井。

    魏安然,这种教训还不够吗?

    她摩挲着手里的玉炉,看着结了薄冰的湖面,心中暗道:夜非辰,就算我喜欢你又怎样,我还是我,我的一切还是要我自己主宰。

    ——

    朱璇语被下人们引至前厅,夜非辰早就更衣束发,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等在那里。

    “朱小姐,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朱璇语眼中的关切和欣赏掩不住,她对夜非辰的爱慕之情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我今天才听我爹说,你昨晚在宫里跪了一夜。白日人多,不好贸然来访,只好等天黑了来瞧瞧你。”

    夜非辰面上淡淡地,眼神饱含担心,“我没事,你快些回去,被人发现会于你的名声有损。”

    朱璇语仿佛没听见似的,盯着他的脸瞧,“殿下,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生病了?”

    “确实有些着凉,只不过已经找人来看过了,也喝了药,出一身汗便好了。”

    朱璇语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心疼,“王爷,你也可以不用跪的,只要你开口跟我说一声,我就去求我爹,让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他们不会对叶世子怎么样的。”

    朱璇语的真心在这话里展露无疑,夜非辰也不能再装糊涂。他想起刚才竹虚叮嘱他的话,点了点头。

    “这件事,本与你无关,你牵扯进来,我怕你受朱大人的责备。”

    朱璇语听了这话,从心底觉得暖洋洋的,王爷在担心她,想必也对她有意思吧。

    “这是你的事,我又怎么算牵扯呢。”

    说完,她才意识到失言,羞赧的垂下头去,又拿眼睛含羞带怯的去瞧夜非辰,那小模样,可爱又可怜。

    夜非辰温柔的笑笑,“好,那下次再遇见这事,我就去找你。”

    朱璇语脸上一热,“那我们就说定了,可一定要来找我。”

    “好!”

    夜非辰脸上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柔情,配上他磁性的嗓音,听的朱璇语心都要化了。

    她今晚来,只是头脑一热的冲动行事,但是却试探到王爷的真心,便是回去被父亲怎么骂她也无悔了。

    她结结巴巴地跟他道别,“我,我得赶紧走了……”

    夜非辰轻咳两声,仿佛强撑着身子,道:“我送送你。”

    “送什么送!”

    朱璇语嗔怪似的看他一眼,道:“你赶紧回去躺着,好好养病,等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些好东西来。”

    夜非辰眼含笑意,对着她点点头,直到朱璇语第三次依依不舍的回头上了马车,他的嘴角才垂了下来。

    夜非辰冷言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