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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成文晗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

    吴郎中尚在一旁教育女儿,听了这话,赶忙走到楚怀行面前,三指搭上片刻,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四爷并无大碍,您来里面,待我施完针,腹痛便可止,另外吃两贴药便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四叔,我来扶你。”

    “去,去,去,就你这小身板,他能把你压趴下,还是我来吧。”叶秉竹把魏安然赶到一边,“怀行兄,你靠我身上吧。”

    “多谢!”

    “你跟我客气啥,我告诉你,今儿这烤鸡有什么好吃的,要知道,全京城只有一家好吃的烤鸡,就在南城根底下,赶明儿我带你去那儿吃去,保管让你……”

    不一会,原本热热闹闹的铺子里就只剩下魏安然和成文晗二人。

    魏安然知道成文晗一直在看自己,便抬头看了他一眼。

    成文晗带着笑,道:“衙门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待会跟你四叔说一声,让他回家好好休养。”

    “成文晗,多谢!”

    “你跟我客气什么。”

    成文晗原本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此时停下,有些犹豫的回头道:“今日皇帝给定王赐婚,宴请群臣,不光我们翰林院,这京中的三省六部,该有的都有了,说是普天同庆也不为过。只不过,伴君如伴虎,捧得高,跌得惨,这种道理你也不是不明白,万事小心。”

    “万事小心”这种话,在加上朝堂这个前提后,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成文晗是什么身份?

    他出身世家,自幼受尽宠爱,从没吃过什么苦,楚安萱也算是他头一回栽跟头,说来真是蜜罐里长大的。

    而这平稳的公子生活,最不可忽略的,便是他家族背后的齐靖侯府和荣王府。在这种环境里长起来的,即使生活上不受挫,但想来也是见惯了阴谋和野心,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怕是心里已有预计。

    他对魏安然还有情,看不得她白白受人牵连,甚至搭上性命。但他身后也背负着家族的使命和荣耀,稍不注意,就是满门倾覆。

    不提过不去自己的良心,提了又等于给自己的家人和族人交出了命脉,所以他只能点到为止。

    如今皇帝下旨赐婚,其真实目的不得而知,但定王和朱家已然结成了同盟,而朱家本就与皇后、庆王一脉走得近……如此一来,庆王一系的人脉便明晰了。

    他们荣王一系,向来与庆王一系互看不顺眼,甚至奉为死对头,他成家与荣王交好,而你魏安然与定王交好,便是站在了成家的对立面……

    魏安然,如今你我分属不同阵营,还能如何相处?

    魏安然想明白其中道理,追上去,“成文晗?”

    “怎么了?”成文晗回过头看着她。

    “前几天楚安萱曾来医馆找过我,说让我劝劝你,我没有答应。”

    这话说得淡淡的,仿佛在谈论什么无关人等,但成文晗已然变了脸色。

    “当年她如何对我,如今我便如何对她,我不管她如今是何处境,总归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魏安然顿了顿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连鬼医堂的门都不会让她进。午后太阳太毒了,我先回了,你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