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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官职最高的提刑按察使成乾都来了。

    几位大人凑在一块儿,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让人先去封了玲珑阁。

    阁中小厮、歌女等等全部打入大牢,挨个审讯,希望能得到信息。

    然后又亲笔写了奏折,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这么大的事,他们可不敢瞒着,万一怪罪下来,在场的一个也跑不了。

    还不如早点告知皇帝,也好加派人手破案,顺便争取减轻处罚。

    张道台统调全城府衙官兵,把别苑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有刺客了,就是只蚊子也不许飞进去。

    然后他换上朝服,带着一干人等,一起去别苑请罪。

    刚走到内院,就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一声还不算完,等张道台迈进院门,又一件价值不菲地瓷器碎在脚边。

    吴海跪在院中,哆哆嗦嗦地挨骂,周围全是碎瓷片。

    张道台也不再往前走,避开碎瓷片,寻了个干净地方,跪了下去。

    厅前,夜非辰一身黑衣,双目通红,冲着外面跪了一地的人吼:“跪在那儿有什么用,能给叶世子解毒不成,还不滚出去找神医。我警告你们,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项上人头,一个也别想保住!”

    张道台听了这话,如当头棒喝。

    他说什么?

    叶世子?

    是景昭公府那个风流债漫天下的叶秉竹?

    完了!

    张道台两眼一黑,怎么这小祖宗也跟来了,花天酒地还不算完,竟然被人刺杀中毒了。

    这景昭公府可不是善茬,别说天高皇帝远,摊在他手上,自己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不对,该担心地又何止是自己的性命,还有这府上全家上下的命啊。

    成乾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悄声提醒他:“张大人,快去请扬州城里的郎中啊。”

    张道台这才回了神,“赶紧……赶紧去请!”

    ——

    不多时,扬州城里所有的郎中都被请来别苑。

    这群布衣郎中哪里见过这阵仗,号脉时吓得手都哆嗦。

    “大人,这个毒似曾相识,待老夫查过典籍,再来给您答复。”

    “官爷啊,我学艺不精,只看小疾,解不了毒,但是我会给女子接生。”

    “这……老夫只能号出中毒,解毒一事,您另请高明吧。”

    ……

    请来的郎中一个个被赶了出来,张道台脸色蜡黄,心里暗骂:这偌大的扬州城,找不到一个能解毒的郎中,都是废物!

    他看了眼身后跪的一众官员,卸了力气。

    算了,死就死吧,还有这么多陪葬的呢。

    ——

    扬州城的官老爷们跪在深秋的青石板上,觅尘轩内却热气蒸腾。

    此刻,魏安然正被杨嬷嬷逼着泡澡。

    她这不是普通的洗澡水,而是杨嬷嬷查了医书,研制出的药浴。

    因为杨嬷嬷觉得魏安然长得黑了点,没有闺中小姐那种白嫩娇弱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