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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行倒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你的心都为情所困至此了,我自然要保护好你的肉身啊。我既然旁的地方帮不到你,那这种事情上能帮到你也行!”

    叶秉竹听到他这么说,一双好看的眼睛瞬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卸下来了,连动弹都不会了。

    楚怀行喘了口粗气才勉强撑着身体,还是不放弃的劝他:“秉竹啊,你能不能看在我为你挨了打的情面上,别再去春风阁了,最好也别再为了他自苦了,正经过你的日子吧!”

    叶秉竹满腔的话,却在看到楚怀行满目的期待时,尽数咽下去了。

    弯月挂在天上,照着世间的百态。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此时正费尽心思的劝自己忘了他,这和亲手拿刀挖了自己的心又有什么区别。

    父亲的责骂劝告,没有让叶秉竹退缩半分,却因为眼前之人的劝解,让他开始动摇了。

    许久,他缓缓将自己攥成拳头的手放手,内心挣扎了好久才从耗尽最后的力气说话:“我答应你!”

    楚怀行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明媚了许多,笑道:“秉竹这就对了,要是以后你还打架,我肯定还帮你出头!”

    叶秉竹被他这话说的胸膛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牙都要被咬碎了。

    他怎么就栽在这么个木愣子身上了!

    ……

    魏安然看到门口有两人进来,没被自家四叔惨白的脸色吓一跳,倒被叶秉竹浑身的血渍给吓到了。

    还好问过之后,知道了他身上的血迹大多是他人的,才松了口气。

    魏安然搀扶着四叔坐下后,凝眉给四叔诊脉。

    楚怀行自知这次犯了大错,浑身疼的不得了也没吱一声。尤其是看到侄女脸色越来越黑,更是不敢做声了。

    夜非辰见他们这样,按了按太阳穴,朝叶秉竹带着几分冷意的扫了一眼,走出花厅。

    叶秉竹被他如刀子一般的眼神一扫,立马把头低的更深了。犹豫着要不要跟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院子中,正当叶秉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时,却听夜非辰沉声道:“我已经让许行钧去你府上,与景昭公谈今晚之事了。明天圣上面前,我怕齐武侯府和顾家那边的人会不松口,这件事会变得难缠。”

    叶秉竹听了他的话,一下没反应过来:“元呈,你怎么没骂我?”

    “我倒是想骂你,但骂你又能如何?他唐家的人早就对咱们不满了,这次眼看着又是迁怒于你的,真深究起来还是因为我你才会被针对。”

    叶秉竹好一会儿后才开口,“本来我没想打架的,但是他们打伤楚怀行,我就……”

    这还用他说,他已经猜到了!

    夜非辰捏了捏太阳穴,这两日尤其头痛:“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得想清楚,景昭公府他们不会动真格,但你这个五城兵马总使,恐怕就要易主了。”

    叶秉竹下颌紧绷,颇为不满:“易主就易主吧,把我调到最偏远的地方才最好,也省得本世子爷天天在这蛇虫混杂的京城受气!”

    他这番话,显然不只是为了官职易主之事说的,更多的是为了楚怀行。

    夜非辰自然听出来了,他突然回头去看叶秉竹,字字诛心道:“你受不了这蛇虫混杂,可此事和楚怀行又有什么关系?他把你当好友,才替你挨揍的。就算是为了朋友之间的情谊,你也不该说要离开的气话。”

    叶秉竹浑身一震,原先铁青的脸色只剩下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