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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绝境中,有的人会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神灵的身上,因为他们的神灵似乎的确曾经保佑过他们。

    而有些人,却从来未曾得到过神灵的回应,于是,他们……别无选择!

    年轻的安迪,也曾有一个逐马扬尘的梦。

    在梦里的他,在星条旗的指引下所向无敌,用枪炮轰碎印第安人的栅栏,将那些光屁股的印第安人追逐得狼奔豚突。

    可是现在,在他祷告了十遍之后,那个‘血魔’终于慢慢地逼近了他的身边。

    在恐惧的支配下,安迪放弃了他的信仰,跳了起来。

    用枪炮射杀印第安人的美梦幻灭了,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拳头和牙齿,与那个‘血魔’扭打在一起。

    他们彼此撕咬着对方的脖颈,吸吮着对方的鲜血,将手指变成匕首插入对方温热的身体,用双腿变成绞索缠绕着对方的身体……

    他们榨干了自己的每一分力气,用力地缠绕着彼此,谁也不敢先松开手。

    直到天亮之后,一头兀鹫降落下来,用利爪才将他们分开。

    ……

    斑鸠带着他的士兵,占领了那一座曾经让他犹豫不决了很久的汉密尔顿庄园。

    队伍在那里休整了一个半夜和一个上午。

    正午的时候,他决定继续向北进军。

    昨夜他在黑夜中随手捡起的那面旗帜,现在已经根本看不出了颜色和形状。

    他将这面旗帜当着所有人的面,交给了水车。

    “来吧,水车,为你的军团起一个响亮的名字!”斑鸠郑重地说到。

    “我?”水车大吃了一惊!

    “是的,水车!”斑鸠说到。“你和你的这只队伍,已经证明了你们的武勇!从今天开始,你们将拥有独立的建制!你将带领着你的军团,为了我们印第安人的命运而征战四方!属于你们的荣耀将代代相传,永垂不朽!”

    “我……我……”,水车激动得不能自已,有些手足无措。

    “来吧,水车,为这个属于你的军团,起一个响亮的名字!”斑鸠再一次说到。

    就在两人的身前,六十多名印第安战士用力的挺立着,用焦灼的目光看着斑鸠,看着水车!

    “你看,他们都在等着呢!”斑鸠说到。

    “那……”,水车想了又想,一瞬间不知道多少个思绪涌上了心头。最后终于脱口而出:“托纳提乌!斑鸠,就叫它托纳提乌!”

    托纳提乌,在神话中掌管着太阳。

    托纳提乌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在马德雷山中,所有人都认为斑鸠就是托纳提乌的转世。

    “斑鸠!你就是托纳提乌!托纳提乌军团今后将是你的利剑,你就是这把利剑的剑柄!”水车激动地说到。

    “好,那就叫托纳提乌!”斑鸠将那一面残破不堪的旗帜交到了水车的手上。

    水车用力地攥紧手中的旗杆,身体挺立得几乎要向后弯曲的程度。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托纳提乌!”斑鸠转过身来,对着那一群挺立的士兵说到。

    “你们就是太阳!你们就是光芒!你们就是利剑!你们就是印第安人的希望!”斑鸠大声说到。

    “托纳提乌!”水车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拳头,所有人都跟着高声吼叫了起来。

    虽然只有六十多人,但是整整齐齐的吼叫声,连马匹都惊吓得跟着嘶鸣了起来。

    比索找来了一块金色的碎布,将它分成了六十多块。

    每一个士兵都将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蘸上了自己的鲜血,绑在了自己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