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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半夜的时候,斑鸠拿到了关于水车进军的情报。

    在向着预定的目标——卡尔文森特堡进军的半途中,水车突然改变了进军方向,越过黄石河,向河对岸奔去了。

    斑鸠举着蜡烛,目瞪口呆地看着地图,手中的小旗帜不知道该往哪里插!

    在黄石河的对岸是一片旷野,根据他所得到的消息,最近的一个白人军营也在三百公里之外,水车为何会这样舍近求远呢?

    斑鸠真恨不得手中有个电话,好打过去问问。

    “水车有说他过河去干什么吗?”斑鸠问传讯兵。

    “没有,”传讯兵回答到:“他只是说,那里水位正低,不如趁机过去看看!”

    换成了其它人,斑鸠铁定会怀疑,这家伙就是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

    但是水车,斑鸠左思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河狸,你怎么看?”斑鸠问到。

    河狸冷笑了一下,“我要是有作战打仗的本事,反抗军岂会这样惨澹收场?”

    斑鸠思索了一阵,也不得要领。

    很明显,斑鸠、河狸和水车在前天熬了一宿做出来的作战计划,在第一天就变成了废纸。

    “你去告诉水车,”斑鸠对通讯兵说到:“不必事事向我汇报,既然领军在外,一切行动由他自己决定!”

    通讯兵顺手揣了两个鸡蛋,领命离去了。

    “你倒是省心!”河狸笑着说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打仗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打?”斑鸠问到。

    河狸想了想,说到:“先前说好的先进攻卡尔文森特堡,你的将领擅自修改了行动计划,难道你就不闻不问?”

    “难道你觉得我比水车更熟悉前线的情况吗?”斑鸠反问到。

    “水车的那一只孤军,前无接应,后无援兵,只带了三天粮草,怎么看都像是去送死的!”

    “你能给我变出兵来?还是给我变出粮草来?”斑鸠笑了一下。

    “如果是维克托,他一定会亲自带人去黄石河视察一番。若前线战事吃紧,维克托一定会身先士卒,要么冲锋,要么断后——”

    “我不是维克托!”斑鸠说到。

    “你连维克托的一根脚趾都不如!”河狸说到。

    斑鸠沉默了片刻,回答到:“我站在维克托里奥的肩膀上!河狸!”

    河狸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了。

    一个他根本无法否认的事实是,无论他心中的维克托里奥有多么伟大,维克托已经死了!

    “善于打仗的人,往往看不出他有什么功劳,这句话你听说过吗?——顺便提醒你一下,现在是午夜12点,你至少还有两天时间可以活!”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斑鸠带着人走出了城堡,手里抓着还冒着热气的玉米饼,走到了山下的黄石河边。

    在一块平整的花岗石地面上,几个睡眼惺忪的印第安人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

    昨夜他们就睡在这里。

    “斑鸠,你怎么来了?”一个独臂印第安人走了过来。

    他叫花斑,乃是斑鸠部落的第一代科学家,成功搞炸了斑鸠实验室的人,也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个在火药里加入白糖的人。

    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建造一个炼铁用的转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