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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大叫了一声,就要扑过来。

    “砰!”

    斑鸠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

    两个武士一惊,才发现自己居然毫发无伤。

    正要继续往前扑,却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喊到:“回来!”

    两人顿住了脚步。

    回头一看,正好看见自家酋长手上拿着一只枪管被打开花了的短枪。

    而椅子上那个人,正丢掉手上的枪,捡起了面前矮桌上的另外一只枪来。

    在这个人面前的桌案上,有一排至少三只短枪,还有七八条长枪。

    “在你决定要抓我之前,我们最好先谈谈!”那人说到。

    ……

    怒风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手中被打得炸膛了的枪。

    在他的正对面,那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里。短枪在他的手上打着旋。

    “东面平原上那一票,是你做的?”怒风问到。

    “不是我。”斑鸠说到。“我只有一个人,做不下那么大的事业!”

    “可是他们说,是三个印第安火枪手做下的!”

    “你相信吗?”斑鸠笑了一下,“你是相信那些黑奴的话?还是你相信印第安人真是超人——超级超级厉害的人?”

    怒风怒视着斑鸠。

    “——但我知道是谁做的!”斑鸠话音一转,说到。

    “是谁?”

    “我们可以谈一谈!”斑鸠说到。

    怒风冷笑了一声,挥退了两个呆立在屋子里的武士,单独走了进来。

    在整个布法罗荒原上,还没有任何人能让怒风畏惧——至少眼前这个印第安人不行!

    这是个典型的印第安人作风,他们过于迷信自己武力和勇气,也过于迷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

    自从白人踏足这片土地之后,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印第安人,被白人诱骗到自己的屋子里,乱枪打死。

    斑鸠还不会这么下作,至少现在不会!他放下了手中的枪,以示诚意。

    怒风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身躯高大,坐在地上,却依然能够和斑鸠平视。

    不得不说,相对于怒风来说,斑鸠的身形瘦小了些。

    “你应该知道,平原上那十三具白人尸体,意味着什么。”怒风沉沉地问到。

    “一共是三百多具吧!”斑鸠说到。“印第安人和黑人不算吗?”

    怒风沉默了一下,说到:“一般来说,是不算的。”

    “可怜!”

    怒风盯着斑鸠,沉声说到:“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来自哪里。你要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斗殴,也许明天,战争就会打响!到时候,会有成千上万的印第安人死去!”

    “战争?是谁和谁的战争?”斑鸠问到。

    “当然是印第安人和白人的战争!”怒风回答到。

    “呵呵!”斑鸠笑了一下:“他们连凶手是谁都还没有查清楚,凭什么就要和印第安人开战?”

    怒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斑鸠。“看来,你还搞懂荒原上的规矩!在这里,白人就是天!白人的一条狗都比我们的命贵重!如果我们不能交出凶手,等待我们的,就一定只有战争!到时候,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

    “蛮不讲理,凭什么?”

    “就凭他们的枪比我们多!就凭他们有炮而我们没有!就凭埃尔帕索要塞里有几千白人大军!够不够?”怒风问到。

    斑鸠将头偏了一下,躲开怒风口中的唾沫星子。

    金手指可以指示出子弹的弹道,却无法指示出唾沫星子的攻击。

    “你这么看着我看什么?又不是我做的!”斑鸠说到。

    他伸出了手来,“认识一下吧,我叫斑鸠!”

    “不认识!”怒风硬邦邦地说到,没有理会斑鸠伸出来的手。

    “在马得雷山中,有两千多人跟着我混饭吃。我有两百多条枪——胡亚雷斯你听说过吧?那是我表哥。”斑鸠漫不经心地说到。

    “哪个胡亚雷斯?”

    “贝尼托-巴勃罗-胡亚雷斯-加西亚!”

    怒风的面色一怔,疑惑地看着斑鸠。

    “果真?”

    “别人都说,我和他长得很像!”斑鸠说到,摆了个侧脸给怒风看。

    怒风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来,和斑鸠握了握手。

    “您好!”

    印第安人普遍老实,很少做攀龙附凤的事情,所以,斑鸠认这么个亲戚,还是很容易的。

    如果当面对质的话当然会被拆穿,但等到他能和胡亚雷斯当面对质的时候,已经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