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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啊!”

    黑暗的战场里,到处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僵持的战局一旦被打破,失败的一方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杀!”

    印第安人的仇恨实在是压抑了太久太久了!

    等复仇的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们甚至表现得比野兽还要残忍。

    “白狗!你们也有今天啊!”

    “让我剜出你的心来看看,到底是野狼的心,还是毒蛇的心!”

    “桑,今天我为你报仇了!”

    “妈妈!你看见了吗?我为你报仇了!”

    ……

    各种各样疯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仿佛恶魔降临人间一般。

    鲜血和人体的碎块被挥洒得漫天都是,像是下起了一场清晨的小雨。

    中间还有人在大声的痛哭,哭声中带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像是唱歌,又像是在祭奠。

    有几个白人士兵用蹩脚的阿帕奇语,不停的哭喊着:“饶命!饶命!”

    可是他们的哭喊声一直不停,直到渐渐微弱下去,依旧在不断的哭喊。

    黑暗中,隐藏了太多太多的罪与罚,邪与恶!

    “盐巴!杀够了吗?”斑鸠大声地问。

    “不够!不够!不够啊!”盐巴大声的哭着,仿佛自己才是被屠戮的一方一样。

    “那就继续杀啊!”斑鸠大喊到。

    “杀啊!”盐巴带着哭腔,在黑暗的山坡上翻找着漏网之鱼。

    “杀啊!”

    “杀不够!杀不够啊!”

    盐巴在大哭!

    ……

    “烟男,站起来!你是个胜利者,怎么还像个窝囊废一样缩在这里!”

    斑鸠一脚将趴在地上的烟男踢翻了。

    却惊愕的发现,烟男的满口都是鲜血。

    “嘿嘿,斑鸠!”烟男张开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我察!烟男,你到底在干什么?”

    口中发出野狗濒死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呜咽声。

    斑鸠用了好大的力气,也不能阻止这个变态。

    却听见烟男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斑鸠!

    烟男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

    ……

    “四脚蛇,起来!起来啊!”

    灰狗抱着四脚蛇的身体,将他扶正。

    “你看,咱们都胜利了!”灰狗捏着四脚蛇的双颊,朝着他的耳朵大吼着。

    “你他妈不是说你是部落里最强壮的吗?给我站起来!站起来啊!”

    “你他妈不是说要铲除奸细,要来杀我吗?来啊!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来啊!”

    “你为什么不来杀我?为什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