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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

    柏钧来到床边,拉上了宠儿的手臂:“你冷静一点,杨院长他们到了,你得给他们腾出地方,让他们给澜爷检查,我陪你去院子里哭。”

    说着话,他强行把宠儿拉起来,架住。

    这女人明明该休息了,却一直在忙活着。

    “柏钧,对不起,不要阻止我,我需要发泄。”

    宠儿虽然收了声,可眼泪还在不停地留。

    她低着头,泪水砸到水泥地面,印出来几滴水剂。

    柏钧不知道怎么安抚人,只好说:“走吧,我陪你去外头,你爱怎么哭怎么哭,这里没人管得了你。”

    抬着医疗器械的医护人员也在这时跑进了门。

    宠儿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失了体面,她推开柏钧,一路小跑地冲出了房间。

    柏钧立刻跟了出来,看到门口的萧然,他知会了一声:“我去陪她,你在这里守着。”

    “我知道。”

    萧然点了点头。

    柏钧跑出院落,追上了宠儿的脚步。

    一路跟着宠儿来到了村落的小溪边。

    浓重夜色压着流淌的溪流,月光照在水面,如镜面一样泛着亮光。

    宠儿找到一处岩石边坐下来,想哭的情绪已经淡了。

    “柏钧,明天把澜爷放开吧。”

    回想起男人糊里糊涂地说的那些话,她已经不忍心再绑着他了。

    他如果疯就让他疯吧,反正这村子里没有人。

    “通知萧然,从明天开始贴身保护孩子们,你跟我守着澜爷,他若疯了,咱们也能制住他。”

    “行,医生会给澜爷注射镇痛剂,今晚上他应该不会那么痛苦了,实在不行就给他打麻药,我让他们备了药来了。”

    柏钧到处这话,宠儿忍不住看他一眼:“还是你细心,我怎么没想到用麻药。”

    “那是因为你不经常受伤。”

    男人来到岩石边,准备坐下。

    宠儿的身体一晃,差点从岩石上滑下来,他连忙伸手搀扶住。

    下一秒,宠儿的身体重重地向他倒了过来。

    实在是太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