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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晚上舒唤都没有睡踏实,靠坐在沙发上,半睡半醒浑浑噩噩了很久,还要时刻关注唐剑的情况,去医院的提议也被他否决了。

  班级野营集合的时间定在早上八点,舒唤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教室,却见到教室里一片喧闹。

  王国栋昨晚才说了给她办理转学手续,然而对她来说,压根就不存在转学这一说,她对之前市里的学校也毫无记忆,这都是游戏的剧情安排,换句话说,她也就是被开除了。

  办理手续再快也需要一两天时间,没有理由她的浪漫事迹这么快就广为人知吧。

  抱着这种想法的舒唤,在看到她被挪到过道里的课桌时,不禁有些愣神。

  课桌上被贴满了白纸黑字的纸条,猛地看过去,“贱人滚回去!”这几个字尤其醒目,光明正大地贴在她课桌中间的位置。

  其次还有“浸猪笼。”、“贱货!”、“发春的母猪!”等等一些不堪入目的字眼。

  诸如此类的话语让生活在22世纪的舒唤不由得觉得,即使是网络暴力也不至于低俗下作到如此程度。

  转头一看,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在谈天说地,似乎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她来了。

  她看到了唐慧然,正笑容满面地倚靠在教室后面的布告栏上,和另一个矮个子女生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

  教室里是没法呆了,不过想想她也已经算是被开除了,计较这些干嘛呢?

  转身走出教室的时候,迎面和一个抱着厚厚几本书的人撞了个满怀,书洒落在了地上,舒唤连忙蹲下身去捡。

  “你的课桌?”那人似乎有些吃惊,推了推鼻梁上丝毫没有下滑的眼镜,“怎么成了这样?”

  舒唤这才发现是林毅,但她没有回答,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了。

  她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书中,有一本类似日记的黑色笔记本,这时笔记本的封面翻开了,里面清楚又秀丽地写着两个字:祁彬。后面还附有日期:2002年10月17日。

  她一把抓起笔记本,惶然地抬头问林毅:“这是什么?你从哪里弄来的?”

  林毅的神情迷惑又怀疑:“不过是一本日记啊,我在我家书房里找到的,上一任房主留下的,我有权利保留。”

  舒唤哑然,突然感觉背后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令她险些摔倒,原来是一个女生路过这里,大概是觉得她挡道了,于是义愤填膺地为民除害。

  林毅重重地皱眉:“啥子情况?”

  那个女生正待离开,突然被林毅叫住:“等一下,什么意思?”

  察觉到语气里明显不悦的成分,那个女生转过身来,舒唤认出她就是刚才和唐慧然聊天的矮个子女生,名字倒是与长相不相符的好听,叫李诺如。

  “我脚不舒服。”

  林毅理解地点头,随即站起身来,扬起右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甩在李诺如的脸上,李诺如躲闪不及,被打得大大的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后,惊疑又愤怒地捂着被打肿的左脸:“你,你……”

  “我手也不舒服。”

  “你居然打女生,算什么男人?!”

  “我是男权主义,男女生来平等。”林毅面无表情地,“下次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狗男女!”李诺如用力地吐了一口,转身灰头土脸地走了。

  动静太大,引来了教室里其他人的安静围观,当林毅目不斜视地走向他的课桌时,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让开一条道。

  日记本还在舒唤的手中,她怔了怔,不明白是林毅忘了拿,还是干脆送给了她。

  在野营的大巴上坐好,苏达却一直没有出现,舒唤发短信给她,得到的回复却是:“我不去了,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去做,你去野营,顺便多探索剧情,还告诉你一件事,王国栋死了,不是我杀的。”

  王国栋死了?这个消息确实出乎舒唤意料,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那本游戏攻略再一次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