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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生如饿虎扑食般攻来,毫无章法,其剑刃上带着内功,皆是致命的阴险毒招,对方若不趋避,需以刀刃格挡,那主动权自是由他掌控。

    不出他所料,轩天只得勉强拆招,其手臂愈发沉重难以提起,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已然落入下风。轩天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向后急纵,踏出“随风”轻功,心想:我就刮伤了他而已,谁知他就像发了狂一般,招招置我于死地。

    顾晓生却不追赶,合上双眸,心如止水,听声辩位,于一瞬间提起佩剑,将其朝西南处投掷去,此剑宛如一条碧清色的游龙,笔直穿过阻挡的树木,其间树林中的落叶发出簌簌悲鸣。

    轩天只觉后背处寒风飒然,回头张望,心下一惊,忙转过身,已知躲闪不及,只得横剑当胸,格挡住直刺胸口的剑刃。

    只见佩剑其剑尖立在“燕影”的剑脊处,两剑对撞,轰轰巨响。纵使轩天以真气护体,手持的“燕影”亦附着内功,不料手臂甚是酸麻,竟握不住手中剑柄,只听“咔嚓”一声响,其肋骨断了两根。原来“燕影”随之震飞,重重打在其胸口处,而那把佩剑震落在地。

    轩天左手抚胸,右手下垂,只觉胸口处热血翻涌,顷刻间口吐鲜血,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自忖道:是敌他不过,只是若落入韦佩爵之手,怕亦是生不如死。他不由得坦然大笑,喝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乾坤!”他口中尽是鲜血,说罢更显其凄凉。

    “轩兄,命中注定,你败于我手中。”顾晓生缓缓走来,露出一丝奸笑,吼道:“抱歉,这就是现实……我是唯一的救世主!”轩天抬起头,望着他,并不却步,摇头苦笑道:“你还真信他那一套救世的说则……”话未说完,他亦咳嗽数声,晃了几晃,摇摇欲坠。

    顾晓生伸出右掌,轻放于他的肩头,目光中流露出狂热,左手掩面而笑,轻声道:“你为何不感激命运呢?命运已待你不薄……只不过,它无情,要让你,命丧于此罢了。”他仅将右掌在其肩头轻拍数下,随后便转身走远,只听他语声颤抖,狂笑道:“还不够……还不够……再来,让我玩弄……玩弄你吧。”

    轩天望着留有鲜血的右臂,沉思道:我显然是难以再持剑拆招了,而对方欲使我毙命于此,又疯疯癫癫地谈及命运,使得亦非其顾族的招式心法,他到底是甚么来历呢?他心中思量,却亦摆好架势,双拳提于腰间,静待对方的进击。

    顾晓生鬼魅一笑,遂又跃向轩天,却未使出拳掌招式。

    轩天见他迟迟不出手,于是使出其“太微右垣”的拳法,其招式欲猛攻对方右躯干处,讲究刚猛迅捷,不留对方喘息的空间。

    轩天呼的一拳,先发制人,便往顾晓生的右乳打去,拳到中途,顷刻间其左拳挥向顾晓生的右腰,再以左脚点地,趁机抬起右膝盖,朝顾晓生的右胁处撞去。而顾晓生不慌不忙,凭借其精妙的掌法一一化解,笑而不语。

    轩天大为惊愕,虽仍负隅顽抗,重重出拳击打,却已料定自己必败无疑。他一咬牙,任其全身苦楚痛彻其心,踏出“随风”轻功,幻化出数个身影,分散顾晓生的注意,刹那间他已躲到顾晓生的身后,倾注全力于右拳,将这一拳中千百斤的力气打向顾晓生的左胸心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