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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尝试抽烟的我一不小心将仓储柜点燃时,白毛狐妖奋于救火的身姿在顷刻间扭动得煞是迷人。

    我一边帮着倒忙,一边欣赏着他的救火样子。

    终于忍无可忍的白毛狐妖将我推出了门外,自己与四个搬运工一起抢救起这场非常意外的火灾。

    我蹿出火场,一个攀越跳上了一辆货车,操起弯铁使尽全身力气撬开其中一个铁箱,当借着手机的光线看清楚里面的货品时,我只觉得呼吸一紧,脑中轰然一乱,心血管轰炸式的澎湃起来,有种破获巨大阴谋的亢奋,也有种被魔鬼联合体的恐惧战栗。

    这整整一箱子的,竟然是……迷彩服!

    乖乖个毛葱,这整一掩饰性作战啊。

    要知道敌人的狡诈往往是出其不意,我绝对相信此服装下是赤裸裸的军火交易。

    当我兴致冲冲将手伸到迷彩服下面时,那浑然冰冷的触觉让我亢奋得不能自己!组织啊,领导啊,我这个小小档案员竟然发掘出此次军火交易的实况,真不枉费我吃闲饭吃得如此怡然自得。原来,我这黑道鬼见仇,白道人也仇,那名字绝对不是白给的,但凡秘密武器都是留到最后上场押宝的!

    嘿嘿……还是老局长有眼光啊。

    心里得意,就那些重量级的长杆枪支用迷彩服盖好,决定以身犯险,探入敌营。

    刚想钻入箱子里,就听见对面车厢里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细微低吟。

    精神一紧,我非常怀疑红糖三角被藏在了那辆货品车中!

    既然眼下这辆车里装得是真军火,那么另一辆车里显然装的就是障眼法,而且还是以红糖三角为诱饵的金蝉脱壳计。

    我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为难,如果去求红糖三角,势必要跟丢这辆车子,但……我若不去救他,谁晓得他会遭遇怎样惨不忍睹的待遇?

    尽管他这人没什么品,但我却被他刹到,还真有点舍不得他受尽蹂躏、惨遭毒手。

    咬咬牙,与这些指日可待的功勋章告别,在白毛狐妖出来的前一妙,跳上了那辆货车。

    刚一摸进车厢,只听身后脚步声临近,忙闪身躲在铁箱子后面,眼见着那货车大铁门关合上锁,心中百味掺杂。

    难得我为了男人仗义一回,可得和红糖三角好生地说道说道,必须领我这一份情才好。若是‘吧抓国’国王一高兴,赏我一个私人度假岛,我也就客气地接受,然后请他再赠送一辆直升飞机,方便我随时光临。

    哎……虽然军功章重若泰山,但我还是潜放资本主义内部,感觉一下他的腐败吧。

    心思百转千回,车子突然启动,晃得我一个没站稳,就这么咣当一声撞在了铁板上,隐约间又听见一声闷闷的低吟,我抬起眩晕的脑袋,撑起动人的曲线,用毅力迫使自己向那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在昏昏沉沉的黑暗双影中,我努力撬开那个竖开的铁箱门,就在隐约瞧见里面有个人影时,车子突然一个猛拐弯,那开启的货箱铁门毫不怜香惜玉地碰撞向我的脑门,让我在金光灿灿中成功地晕倒了。

    当然,在昏倒的前一刻,我仍旧不放弃对红糖三角表明一往情深的不离不弃,死死抱住那倾斜出来的身子,用无声的评议表达我救人的信念!

    不晓得昏迷了多久,只觉得又是一阵额头碰撞将我反攻清醒,接着我张开迷茫的双眼,看见那大货车的铁门被吱嘎一声拉开,刺眼的光线突然袭击了我的眼球,造成片刻的失明状态。

    其实,在我脑袋可以反应的第一时间,我就在想,我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千辛万苦爬上了匪车不说,却被那二八司机的牛X驾驶技术撞晕了过去。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我竟然在敌人窝里昏睡得特香,直到敌人来查,我才醒过来,简直是要人血命的点背。

    装傻充愣不是我风格,但光明正大也不是我手段,但随时表白自己的决定倒是我最擅长的口号,当即以绝对潇洒的姿态将身旁的红糖挡在身后,低声道:“糟糕,为了你,我被抓包了。”

    车外刺目的光线渐渐被我眼睛适应,便看见白毛狐妖和黑翼睡神那隐约抽筋的嘴角,和满脸遮挡不住的黑线头。

    白毛狐妖抬起修长手指向我,脸部严重扭曲成狰狞的样子,一字一顿道:“你……确实为了身后的……呃……男人……来的?”

    我见拳脚功夫超赞的黑翼睡神在车子旁边,底气自然足了起来,当即一挺胸脯,气势磅礴道:“白狐,我告诉你,身后这个男人是我的,所以你休想动分毫!”暂时不能揭穿他倒卖军火的伎俩,不然怕事情中途有变,更不容易被我掌控。

    白毛狐妖拳头一紧,万分沉重地问:“白米同学,你确定你潜入我的货仓,就是为了要这个……男人?”

    我脑中幻想着红糖三角感动的模样,心潮亦澎湃道:“对,我需要他,正如他需要我一样。”

    白毛狐妖挫败地萎靡了身躯,无边地瘫软在车厢的一边,对黑翼睡神说:“这既然是你的货,你就自己解决吧。”

    黑翼睡神扫我一眼,沉声道:“非他不可吗?”

    我见气氛不太紧张,便开起了玩笑:“没他也成,你们两个来换吧。”

    黑翼睡神身体一僵,白毛狐妖手指一颤,皆用那种你疯了的眼神望向我。

    我抚弄一下风情卷发,非常奇怪红糖三角竟然没有发飙,当即回过头去窥视一番……

    喝!只此一眼,我的血液再次横冲直撞向脑门!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开!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确切地说,他是一个男人,而且是那种坐着的男人,更是那种亢奋着巨大高昂的裸体男人!

    只不过……他的身体并非血肉组成,而是……橡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