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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闹剧,以红糖三角的消失开始,却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结束。

    这边,红糖三角说他那个老yín贼父亲让他回国去,而他则让我做好准备,随时跟他走。那态度,比强买强卖还夸张!仿佛就是说,你如果不跟老子走,老子就一刀捅了你!然后塞你一雷管!将你的残渣收拾收拾,打包继续带走!

    那边,我偷偷堵住黑翼睡神,想要进行严刑逼供,却被白毛狐妖揪住脖领,优雅得体的躲到货品仓储大库房里,温柔的告诫我,别出校门,别去趟那腥臭的河水,若弄脏了自己的小脚,他可没有破抹布给我擦。真的,那语气,那眼神,绝对是腻死人不偿命的温柔,更是一百摄氏度开水的能量,烫得我难以消受美男恩。

    不过,白毛狐妖爷高度赞扬了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那对新奇事物的较真精神,绝对非一般选手能抗衡了的……难缠!

    其实,我怎么可能是难缠呢?若不是老局长有指令,我何苦来哉?

    反正严斐放出要货的话而我已经传到,至于他们中到底是谁动了那批货,就不是我所能干预的内容,但,却是必须控制的范围!谁让我是光荣的资料整理员呢?

    一晃三天过去了,我信心十足的欲迎上战场,却被来校的方航牵扯住了身体,说他父亲想请我吃饭,这个……貌似有点悬疑呢。

    我心里打鼓,非常怀疑方大校长发现我拷贝他电话记录的事实,或者说……严斐与他说了什么?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探听虚实,洞悉一下文化界的方大校长与黑社会的严斐同学到底是何种关系?但愿,他们只是简单的攻守成分。哈哈哈哈……

    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开始作祟,让我亢奋了邪恶着因子跳上了方航的车,在车子即将扔出运动场时,赫然看见一簇绿地上,一头耀眼红毛的‘吧抓国王子’单手背着棒球棍,半眯着钻石般璀璨的星眸,微扬着下巴狠狠怒视着方航……与我。

    几乎是同时,我和方大少爷齐齐打了个微颤,也就是刹那间吧,红糖三角便呼啸而来,举起手中棒球棍,照着挡风玻璃就砸了下来!

    关键时候,我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耳边是玻璃藕断丝连的碎裂声,以及木头棍子袭击车板的轰然震动,还有车子遇见袭击自动爆发出的耳鸣叫。

    当着肆虐的车毁结束,红糖三角一把揪出了方航,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打到了一起。

    我本想置身事外,恨不得红毛狠狠修理方大少爷,但一考虑还要去会会方校长不得不拉架,结果……鸿塘一个错手,给我来个眼青,痛的我呲牙咧嘴。

    战争因我的负伤而停了下来,最后赶到白毛狐妖、黑色睡神、青菊泪痕只是看了个结局热闹。

    方航似乎想借着我的手上而出手揍红毛,却被我俏脸一拉,强行推上了车,让他先一步离开,保证自己随后到饭局地点。

    方航在我软硬拿捏间愤恨的驾车离去,我扶着自己仍旧一片眩晕的左眼,站在青草地上,单单望着鸿塘那因愤恨而生动的面孔,以及因错打了我而略微躲闪的眼。

    两个人的暗潮汹涌间,红糖三角终是一把扯住我的手,恨声道:“妈的!现在就跟老子回国!”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一家老小上下一百二三口,一个也离不开我,走不了!”

    红糖三角一使劲又把我扯向自己,咆哮道:“那就一起走!”

    我傻眼了……

    半晌,喃喃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红糖三角抬手摸上我的眼眶:“操!你就那么一个蠢货,好个屁!”

    我痛得嘶了一口气,瞪眼:“鸿塘,你没事儿再把自己晒黑点。”

    红糖三角嘴一撇:“做什么?”

    我微微离开他的怀抱:“那样就没人叫你白痴了。”

    红糖三角身形一顿,张开大嘴,咆哮道:“白米!你个蠢货!”

    我低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般来讲,喜欢蠢货的都是白痴。”

    红糖三角一掌拍开我的小手:“妈的!老子是脑袋被屁轰了,才臭到要喜欢你这个四六不上线的东西。”

    白毛狐妖啧啧道:“我们一向不吃亏的白米同学,还以为你会打击报复呢,怎么只是损了鸿塘几句啊?”

    我甩了甩风情卷发,一挑眉毛:“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不都有个挨打的女人吗?适当的发泄对男人的身体有好处,适当的痛对女人认识男人的劣根性更好处,既然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转眼对鸿塘温柔的笑道:“鸿塘,你刚才错打了一下,过瘾吗?如果不爽,再来一下,我等你哦。”

    红糖三角的嘴角抽筋了。

    白毛狐妖的眉毛过电了。

    黑翼睡神的脸更黑了。

    青菊泪痣的笑意更妖艳了。

    对于虐身与虐心,我想,我更倾向后者。

    诡异的气氛没等划过,红糖三角便想起了自己的砸车原因,攥住我的手腕,逼问道:“蠢货,你别得意,说,又跟那短命鬼出去做什么?”

    我坦白:“校长大人请我吃饭,我能不去吗?”

    红糖三角眸子一眯,笑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校长请饭?老子也去。”

    这回换我眼皮乱跳了,忙安抚道:“多枯燥,多乏味,多没有意思的饭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