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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了一下眼,邵真问道。

点了一下头,王御照又道:“他限我十天内还钱,否则叫我嫁给他,如果不,便杀害我弟弟!”

“那你一定答应他了,是不?你说过愿为你弟弟牺牲一切?”

“不!我死也不答应!”

用力的甩了一下头,王御照咬牙道:“我宁愿让天下所有的男人蹂躏我,我也不愿让他碰我一下!”

“那又有何分别呢!”

邵真大惑不解的问道:“嫁给他为妾,总比被男人无情的糟蹋好,你不认为如此吗?”

“你不知道,‘地头蛇’之所以被加在金中枢的头上,顾名思义便该知道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坏蛋!”

王御照愤怒的道:“我虽穷,骨头是绝对的不穷,我绝不愿与一个人人唾弃的‘地头蛇’为伍,我宁可让天下的男人污辱我,而得到这笔钱来救出我弟弟,至少污辱我的男人,我并不知道他是好还是坏,对不?”

一股由衷的敬佩在邵真体内酝酿,邵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说道:“但你还存着一丝希望,你带着你所有的钱来到这里,希望能赢得赎令弟的钱,对不?”

“但事与愿违,我输了?”

王御照哀伤的颔了一下首,凄楚的道:“于是我只好卖自己了,这是我唯一能走的路子。我知道你赢了很多钱,我一直在跟着你,当你离开的时候,我便想开口问你,但是一直不敢开口,深怕你是一个正人君子而碰了钉子。直至你走到‘美之园’门口,我才敢开口?”

有趣的笑了一笑。邵真问道:“凡是嫖妓的男人都不是正人君子么?”

“难道不对?”

肯定的点了一下头,王御照道:“他们仗着几个钱凌辱蹂躏女人,怎么算是正人君子?”

哈哈一笑,邵真道:“钱银乃是有福者得之,只要得之合乎义,非抢,非偷,非骗的正当来路,你是无权毁谤富有的人。嫖妓,乃是男人合理的满足生理上的需要的一种方法,是吗?食色,性也,谁能没有欲?国人嫖妓付出代价,哪能一概而论非正人君子呢?”

王御照没有接腔,但从她的眼光里,邵真知道她并不同意自己的说法。

轻轻一笑,邵真问道:“你认为妓女是否都是yín妇?”

“不!她们有的是不得已!”

王御照摇头说道:“就像家母,她为了我们姐弟才蒙羞自己的!”

“那就是了?”

邵真说道:“没有妓女,必定没有嫖客,有嫖客方有妓女,两者是互需而成,你不怪妓女是yín妇,而怪嫖容非正人君子,岂不与拿坏草料喂马,而怪马不肥一样么?”

“这……”王御照说了一声,无言以答。

“你既需要三千两才能取回令弟,何以只‘开价’一千两呢?”邵真转开话题问道。

王御照红着脸,说道:“多了,怕没有人……”

“另外的两千呢?”邵真见她受窘,打断她的话头又问。

“再靠九天的时间凑足?蓖跤崭屑さ耐潘馈?

停了一会,工御照眨了一下桃红的两眼,羞怯怯的问,又道:“你当真送我这一笔钱?”

“难道我有闲工夫与你说玩的?”

耸了一下肩,邵真道:“不敷之数……”

邵真说着便又伸手取出飞钱。

“不!不!”

“王御照连忙说道:“我怎能再拿你的钱?”

何不理智点?接受一千两与三千两,都是受我的济助,有何不同,你说是么?”邵真取出一张飞钱,轻轻向前一送说道。

只见那张飞钱同方才一样,平稳而轻盈的飞向王御照,王御照颤着两手接着,两眸突地溢起满眶泪水,泪眼模糊的凝视着邵真,一切由衷的感激,都表露在那凝视里,王御照激动非常,颤着唇角说道:“你,没有理由这样做的……”

“你当算是一个耳光的赔偿吧?碧艘幌率郑壅媲崆岬牡馈?

“有生之日,我一定会还你这笔钱?”

王御照虽然没有言谢,但尽表在她的美眸里,王御照激动而颤抖的道:“一定会还的,并不是为了钱,是你的恩情?”

“别太认真,你虽愿还钱,但我不见得愿还你耳光哩!”吃吃笑了一笑,邵真幽默的道。

王御照被他的话引得噗嗤一笑,眨了眨眼,王御照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小心翼翼的把飞钱揣入怀里,忽又想起的说道:“对了,我还没请教您尊性大名呢?”

“听着,敝性邵,大名真?鄙壅婵攘艘簧遄帕车馈?

“嗤!”

王御照被他严然的模样,逗得掩唇轻笑,笑声道:“你好风趣?”

“对人别下太早的评论?鄙壅娴牡馈?

语声甫落,忽地传来报更的梆子声:“喀喀!当当!喀喀……”

“噢,两更天了!”

邵真说了一声,想起两更之时,必须叫醒明敏秀登门“金银帮”,连忙说道:“王姑娘,夜深沉了,你今夜就在此安歇吧!”

说着,朝床上摆手。

“你的意思……?”愣了一愣,王御照迷们的望着邵真道。

“噢,别会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