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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仍然那张嘴不能说些令人舒服,至少不叫人难堪的话么?”

“这才是人话,我还以为你不懂。”

得意的嘿笑两声,邵真说道:“说老实话,我这个年轻人虽没看过很多书,至少敬老尊贤的礼仪我还懂得;方才你那倚老卖老自以为是的口气,我不隐瞒的说,我实在很不欣赏,而且极为反感。”

停了好一下子,“大牛”像是愣了一愣,缓和着音调道:“后生可畏,来者难诬,小哥,我诚心接命你的友情,并且郑重的向你道个不是。”

顿了一下,接着道:“让我们重新认识,小哥,我虽塞外的拉脱族人,本名叫格劳滋麻可巴智……”

一天,原来你叫‘格老子妈个巴子’,我还以为你是四川人咧!”

愣了愣,邵真哧哧笑着道:“你不介意我笑你吧?我实在抑制不住。”

“我知道,每一个汉人听了我的名字之后,难免要笑上一笑。”

也咧嘴笑着,“大牛”道:“所以老夫自选了一个外名,就是我告诉过你的大牛。”

“不错,名如其人,大牛,我承认你这个名字。”啧了一声,邵真道。

友善的笑笑,大牛道:“你一定奇怪我能说一口标准的汉语,事实上如果你知道我在中原上闯荡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你就觉得不稀奇了。”

舔了一下唇角,邵真问道:“我们现在在谁的掌握中呢?”

“你不知道?”

大感惊异,大牛不解的说道:“你不是中了那个贱女人的鬼计的吧?”

“我是如此说过。”

润了一下嗓子,邵真道:“但我不能肯定谁是她的主使人。”

“当然是‘铁头’陀敏寿那老甲虫了!”

惊奇的吐着话,大牛道:“你以为还会是谁呢?”

“我只是想真实的确定我的想法。”

淡淡的,邵真道:“我也曾怀疑,但那妮子的确是太善于演戏了,可以说她完全骗过了我。”

“谁又不是?美色当前哪,谁能怀疑那么多呢?”笑了一声,大牛低声道。

不置可否的笑笑,邵真道:“对了,我不该抢着开口,你自我介绍的工作还没完毕呢?”

停止了一下,大牛低声道:“哦,方才我说到哪里了?。”

笑了一声,这老糊涂可真健忘哪,邵真道:“你能说一口标准的汉语。”

“近年来,我一直游走于塞外的老家,唔……好像是五天前,我之所以言好像,你知道这里不见天日,我无法正确的算出日期……”

停了一停,大牛像是极力搜索记忆:“我来到了这鬼地方,碰见了那个狗娘养的陀敏寿,说真的,我无法不使自己对他那颗亮得发光的秃头多看两眼,而且我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说及此,大牛一阵轻笑,才又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感觉呢?你一定会这样的?对不?”

“谁说没有?我也许笑得比你更凶呢。”

也轻声笑着,邵真应道:“这就是了,任谁看了也要这样,当然除了陀敏寿那老土以外。”

愈想愈好笑,大牛笑着又道:“我笑得是太大声了,而且一直紧盯着他那颗光头,以致引起他注意了我,你当然不难想像当他走过来问我甚么意思之时脸上的表情。”

他的笑声,和有趣的口白,使邵真也不禁好笑起来,的确,陀敏寿那秃头确实是一块“笑料”。

好不容易停住笑声,大牛接着道:“我很困难的使自己停住不笑,可是我一看他脸上恼羞成怒,我几乎认为他那颗光头涂上了一层油,尤其阳光照在他的脑盖上,我来不及回话,我又很不礼貌的破口大笑,而且还捧着肚子,我实在很不愿意笑破自己的肚子……”

一阵大笑,邵真实在无法不被他的诙谐而又深入的描述打动,他很惊异,大牛不过是蛮夷之人,竟能把汉语运用得如此美雅不俗,几乎要使一般汉人望尘莫及。

“他开始揍我,这不能怪他,换过我,我也会这样。”

带着笑音,大牛道:“显然他除了哇叫之外,手脚并不怎么行,虽不是很轻易的,但也不怎样的费力,我使他躺在地下不能动弹。之后,那臭女人就在我房间出现了,到现在我还后悔我不该相信她的,至少我不该喝那杯酒。”

顿了顿,问:“小哥,该你啦。”

微微一咳,清了清嗓子,邵真道:“我叫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