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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憨侠”一看来人,竟是大夫的女儿紫衣少女,惊喜的脱口道:“原来是你,姑娘。”

只见紫衣少女满身沾满了血渍,显然她也经过了一场血战,她单手握着尺把长而染了血的长剑,且姣好的脸上仍留存着一股杀气,她一见两人,似是突感一愣,随涌上一股煞气,咬牙道:“是你们!”

见她气汹汹,“大憨侠”不禁一怔。

邵真也听出她语气不善,但他仍欠了一下身,问道:“请问姑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股子杀气愈来愈浓,愈来愈涩,紫衣少女寒声道:“发生了什么事?哼,你装得倒蛮像那么一回事。”

一顿,语音转为激昂:“你自个干的好事还问人家,告诉你,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姑奶奶这对眼睛,我老早就知道你们是来卧底的!可真大胆,竟还敢回来?哼,现在想回去可没这么容易啦!”

愈听愈迷糊,“大憨侠”道:“姑娘,你说什么?我真不懂。”

“不懂?”

柳眉横竖,杏眼圆睁,紫衣少女一转剑锋,一振,刷的一声便劈向“大憨侠”的面门,口中骂道:“无耻奸人,要装葱装蒜,到地下阴司里去装牛蛇鬼神吧!”

,连忙躲闪,“大憨侠”大叫道:“唉哟哟,你这人怎么搅的?咱没深仇大恨,你怎么对我耍起剑啦,是否你也要和我争天下第一剑?告诉你,我不敢称天下第一剑啦,你别舞这玩意儿,这可是要人命的哪!”

硬是不搭话,刷刷刷几声,紫衣少女狠狠的又向“大憨侠”攻出了五剑。

“大憨侠”一边急急的后退,一边嚷叫着道:“喂喂,别这么狠好不?我知道你厉害,我甘拜下风,请别再动这玩意,好不,你差点把我的肚子开了一个洞啦!”

紫衣少女似乎有一两手,刷刷几剑,差点劈到“大憨侠”,“大憨侠”显得有点狼狈的斜掠出去。他似乎很火了,怒叱道:“小妮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再凶,我就比你更凶啦!”

“今天不杀你们誓不为人!”

一个纵身,紫衣少女欺到他眼前,剑影一带,已凌厉的斩向他的胸腔!

”丫头,这是你逼我的,休怪我手下无情!”

愤愤的往旁跳开,呛一声,“大憨侠”已亮出长剑,显然他有意要动手了。

邵真见场面不对,连忙跃向前去,叫道:“姑娘请住手!”

紫衣少女冷哼一声,斜眼睨着邵真道:“好个瞎子,你也会武功?哼,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瞎子,你装得倒挺像的。”

停了一停,又道:“想你也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为啥不脱你的斗笠,见不得人吗?”

“臭妮子,你才不能见人!”

显然是捺不住性子了,“大憨侠”怒骂一声,剑梢一挑,便要刺向紫衣少女……

邵真心知是一场很大的误会,急欲明了其中究竟,连忙道:“姬兄,别动手,否则误会愈来愈深了。”

意似不甘休的哼一声,“大憨侠”收回招式,瞪着紫衣少女道:“哼,只是这妮子太欺人了,真想给她一点教训,否则她以为咱们是好吃的。”

挑了一下眉梢,紫衣少女冷笑一声,寒声道:“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还装?”

邵真脱下斗笠,而且睁开两眼,沉声道:“姑娘,我是真的瞎子,我们没骗你,我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本末,真的不知道!”

凝眸望着邵真那两颗暗涩,空洞而茫然的眸子,紫衣少女微感讶异的道:“你真是瞎子?”

闭下眼皮,邵真道:“现在,是不是可以请姑娘把事情告诉我们?”

眨了眨乌溜溜的眸子,紫衣少女道:“你们不是‘双头蛇’派来卧底?”

愣了一愣,“大憨侠”不解的道:“‘双头蛇’?我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沉默了一会,紫衣少女冷声道:“告诉你们也没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你们不是‘双头蛇’的同路人,但今夜所发生的事情都是由你们引起的,所以说你不杀伯仁,伯仁却为你而死,我依然要找你们算账!”

话落,晃了一下剑锋,便要欺身进击……

“姑娘,请听在下几句话。”

邵真忙不迭道:“我们仍然不懂你的意思,你是说这场厮杀是我们所引起的?可是我们并不认识‘双头蛇’呀!”

“多说无益!”

冷冷哼了一声,紫衣少女不由分说单剑一扬,猝然回旋,对准邵真的胸前八卦便戳下!

微一偏身子,邵真从容的闪过去,但他无意动手,口中急叫道:“姑娘请别动手!”

然而“大憨侠”可忍不住了,怒喝一声,身形已跃起丈把高,长剑一振,画起滔天光幕,凌厉的罩向紫衣少女,递招中,他怒道:“小丫头,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山有多高,水有多深!”

武功似乎还很不错,紫衣少女冷瞧了一眼,两脚已如电滑退一步,同个动作里,手中的剑已把“大憨侠”的剑挑开,趁着这势子,刷的一声,反劈向“大憨侠”的中盘。

一个斜掠,“大憨侠”展开他俊帅的轻功,他不仅使紫衣少女那一剑落空,而且还停在一个很有利的方位,觑准了角度,“大憨侠”毫不客气的一连急攻,顿见一片剑影夹着咝咝声响,他已一口气使出了九招十五式!

冰煞的俏脸微微一变,紫衣少女一咬银牙,不退反进,在跨步的当中,手中的长剑已被她连连挥动了足有十三次以上!

于是,只见她那支作大弧度而带有小回形挥抖的长剑,一五一十的,一点也不含糊的拆去了“大憨侠”甚称诡奥、凌厉的九招十五式。

登时,一连串清脆的叮叮声响,如连珠炮的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