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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

忽然“庄家”咬牙骂了一声,砰的一声打开牌子,吐骂着道:“我操他娘的,竟会配上日狗养的‘文四’!”

“哇!通赔!又是通赔!”

众人一阵雀跃,尤其是押穿家的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庄家”是“文一”,“穿家”是“地一”,按照“天”

“地”“人”“爷”“文”“武”,庄家必须赔“穿家”前注。

“吁!好险,平点克平点,那厮委实也太倒霉了哪!”邵真松了一口气,暗中欢喜的道。

“庄家”像是一只落水的狗,惨兮兮的赔完三家,由于邵真的赌注较特殊,是用码袋包着的,所以“庄家”赔完大家才开始赔邵真。

“这,这是多少?”

“庄家”一提码袋,差点没昏过去,只觉一上手沉甸甸的,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庄家”的脸,红得就像刚烤好的地瓜,哑着声音问道:“这是哪位的?”

“不多不少,六千两。”邵真淡漠的开口道。

“六千两?”

愣了一下,“庄家”睁大两眼道:“阁下请点数。”

颔了一下首,邵真道。

庄家的脸色骤然变得非常难看,颤着两手,费了好大劲解开码袋,把码子叠成十二柱,一柱十个码,恰巧六千两,一文也不差。

“庄家”眼前的码子只有四千两的光景,还差千把两,“庄家”额角冒着汗从怀中掏也一双亮澄澄的金手镯,颤着声音说道:“伙计,把这拿去换码。”

一名跑堂模样的应声上前,把镯子接过,仔细的看了看,捻了捻,发觉不是膺品,这才开口道:“顶多两千两。”

“庄家”似乎已不能说话了,哭丧着脸站起点了点头。

伙计很快的提着一袋码子交给他,道:“两千两无误,阁下三天内如不取回手镯,本园便有权处置它。’‘

连点头的气力也没有,“庄家”接过码袋交给邵真,另外再数三千五的码子,一并赔给邵真,有气无力的说道:“庄家换人。”

“在下愿推庄。”邵真求之不得庄家倒台,马上接口说道。

于是“庄家”便换上邵真。

邵真推庄之后,除了前面两轮牌赌运很“黑”之外,接着手风转为“很顺”,很少有通赔的现象,大都吃大的一家,赔小的一家,或者是通吃。

不到半个时辰,邵真的码子已堆积如山,将近三万了。

虽然邵真怀有“绝技”——诈赌之术,但今夜以他的手气,他根本不须动用到它,赌这东西很古怪。

可以说是有鬼——即赌运,如赌运旺的话,专吃多赔少,尽管把关的抓“天九王”或“地贡”,但“庄家”拿来个“担子”(即对子)。

如赌运黑的话,往往吃少赔大,甚至通赔,像刚才那位“红脸关公”把关抓四点不到的牌,他却抓毙死牌。

所以说赌有赌之“鬼”,要你赢便赢,那怕你先前输得要脱裤子,到最后仍是扳回来,要输的,虽是前面赢得满心开花,但最后仍输的一干二净。

邵真赌的经验虽短,但他知道赌有赌运,而且这赌运很少说从头红到尾,红极必黑,黑极必红。

一个时辰以后,邵真的手风开始转坏了,通赔屡屡出现,抓的牌不是毙死便是一、二点牌,邵真心知玩下去,说不定要输老本,那才不值得,便开口说道:“夜已深,在下必须离去了,换哪位来推庄?”

“我来!”

一位中年妇人立即开口,换他继续推庄。

邵真提着三个沉甸甸的码袋,每袋少说也有一万,向框台换飞钱。

除去了抽头,邵真一共换取三万一千多,好不吓人,当初不过是三千两起家咧,竟赢有十倍之多。

邵真乐坏了,给了掌框不少的“吃红”赢钱,慷慨大方点哪有什么打紧,是不?

走出了赌园,邵真第一个意念便是找个女人乐他一乐。

拐了一个弯,来到了“美之园”。

“美之园”,便是洛阳栈店里的妓女部。

还没进门,邵真的两眼,便映入了一堆营营燕燕,环肥燕瘦的倩影,而且听到了嗲声的娇唤,鼻端闻到一股浓郁的幽香……

邵真正想跨进去,一阵怯怯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这位大哥……”

邵真停止脚步,转过身子,但见唤他的人是一名不认识的青衣少女,微感讶异的打量了她一下,邵真开口道:“姑娘是?…”

“我叫王御照。”

青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的光景,模样生得蛮不坏的,身裁娇小玲珑,一张脸蛋儿充满清丽秀气,青衣少女清亮的眸子向四周溜转着,语音怯生生的道:“能不能借个地方说话?在,在你的房里。”

“当然,为何不能?我正要找个人谈心。”像是恍然的一笑,邵真说道。

这事儿,邵真遇到太多了,不是么?

有很多女人不甘寂寞,或是为了某种原因,往往沉陷在纸醉金迷的虚荣漩涡里。

嗯,眼前的女人便是,一个“临时客串”的“淘金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