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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丰神如玉的道者那一脸的慈眉善目,想想蝴蝶夫人对那道者腹黑的评价,晓梦这算是豁出去了,一把松开公子君堵她的手,说道:“老头子,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没多少,没多少......就是听到你说我是个骗子,还有你说蝴蝶夫人也年纪大了......看来为师要和蝴蝶夫人谈一谈了......”

    “啊,这不是都听到了吗?君哥,我完了,完了!”晓梦眼中的眼泪刷的就出来了,糊了公子君一身:“这话让蝴蝶夫人听到你可是一年也见不到我了,她一定会把我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好了,好了,晓梦,师父他是瞎说的。而且你的考核马上就下来了,怎么可能会关了你,这关门弟子的考核可不是儿戏。”公子君急忙安慰:“我还不了解我师父吗,他本来就是个老头子,他不会在意的......”

    你这真的是在安慰吗?

    道者在一旁听的一头的黑线。

    “他只是在吓唬你,他在是骗你的”

    “真的,在骗人?”晓梦的眼泪停住了:“对,肯定是!师父就是一个大骗子......”

    “我怎么就是一个大骗子了?”道者那先天的气质是彻底的被打破了,再也维持不起来了。他伸出手,一手抱着一个,也坐在地上,靠着一棵大树。阳光透过大树的缝隙散落下来,照在脸上,道者眯了眯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毫无近仙之人的气度和风范。

    本应该是无欲无求的先天道者,在这一刻全身上下看不到一丝的冰冷,反而可以感受那一丝丝温暖的父爱。

    “君儿,你的剑如何了?”

    “以致顶峰!”公子君摸了摸鼻子,毫不客气,毫不谦虚的说。

    “吹牛!”晓梦在旁边皱了皱鼻子:“君哥你羞不羞,每天不过就是劈劈柴火,欺负欺负那些可怜的蝴蝶,挥一挥剑砍砍空气,一点剑法都不会,怎么就顶峰了啊?怕是连我都打不赢,瞎吹牛,羞不羞......”

    公子君笑了笑不说话。

    “还笑?君哥,我看你真的是练剑练傻了。”看到公子君的笑意,晓梦不满的挥了挥小小的拳头:“我看就是老头子看你练剑没天赋,练一辈子也比不上我,资质愚钝,所以就随便教你挥一挥剑......”

    晓梦气呼呼的样子把道者真的是逗笑了:“晓梦,不要瞎说!君儿他的路与你的不同,你有一颗通透的道心,在道法和术上可以随心所欲,所以给你教的术法你都可以轻松掌握并且融会贯通。君儿他在这一方面可能会比你差一点,但是在‘剑’的方面,虽然你也是颇具资质,但还是远远的不如他的。你的君哥天身剑胎,长着一颗剑心,这世界千般剑法,万种剑术俯首可拾。所以他在开始练剑的时候就已经跳过了‘剑术’与‘剑法’的桎梏,踏在了‘剑道’的门槛处。单说现在,十个你也打不赢他的。”

    “这样说你明白了吧,你这小丫头,还怕我误了你的君哥吗?”

    晓梦吐了吐舌头,对着道者做了一个鬼脸:“那就好。但是这办法也太不靠谱了吧,随便挥一挥就就是剑道?”

    “来,都过来,让师傅我给你们好好的讲一讲我当年是如何练剑的.....”

    公子君和晓梦急忙围了上去,听师傅讲那过去的事情,这样的机会可真的不多。

    随着道者的话,仿佛有一幅幅巨大磅礴的画卷缓缓在公子君的面前打开。

    “我啊,我开始练剑的时候,就像我让君儿做的一样,先以古树、巨石、流瀑为靶,尔后变成了暗夜里的流萤、花间的蜂蝶,水面上的蜉蝣。等到对这些目标失去了兴趣,我跑到了一片汪洋都不见的大海上去削冰山、斩飓浪、剁鲲鲸......”

    “师傅师傅,鲲鲸是什么?”

    “道藏没读吗?鲲鹏,鲲鹏知道吗?大人讲故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道者继续讲着“为师那‘北冥子’的称呼也就是那个时候定下来的”

    “再后来我对这些目标也没有了兴趣,干脆去刺明月、击清风、砍浮云。”

    “最后,我对一切目标都没有了兴趣,便骑上水牛,携一琴流浪江湖。”

    “每日坐则鼓琴豪歌,鳖头饮酒;行则牛角挂书,弹铗长啸。”

    说着说着,北冥子也彻底的陷入了回忆。

    那些年......

    在那烟雨迷蒙的阳春三月,桃花开的好美,与那人相遇则是在那西湖.....

    莲花盛开的大暑天,一人孤舟荡波湖心,摘下带茎的莲叶,用发簪刺穿叶心,卷成碧绿的大酒筒,饮一觥酒便抛一张叶,直喝到红肥绿瘦、月上中天。

    木叶萧萧的金秋,欣赏那满天寂寥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