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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用之在台上踱着步,直到下面一点声音没有。然后停下来,问道:

    “三营二哨。上月二十三,棉布行李掌柜家半夜被人撬门,将一家五口人绑成粽子状,然后在他家翻箱倒柜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连几匹棉布都没留下。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没人吭声。

    “我是很有耐性的人,没人回答我是吧?我的耐心是五个数,一、二、三、四、五。不错,都很有骨气。执法队,随意拖五个人出来,把脑袋砍了。”

    一群如狼如虎的兵士跑了进去,拖了五个人出来到台前,一个兵呼叫道:“我知道,我没参加,我说!”

    “刚才已经说了,我的耐心就是五个数,现在我不想听了。砍了。”

    五道血柱喷了出来,五颗人头在地上滴溜溜的乱转。

    “三营二哨,还没人回答我吗?我再数一遍,一……”

    “我说,是哨长他们五个人干的,回来后给我们每个人分了二两银子。”一个兵士站起来,指着哨长他们说。

    “不错啊,抢了四千多两银子,给每个人分了二两,很有良心,这兵带的不错。五杀令第二条、第四条!”

    “行军扰民者,杀!私分财物不缴公者,杀!”

    健字营的士兵背起来朗朗上口。

    “砍了!”

    又是五颗脑袋落地。

    “一营二哨,七天前杜家庄抢人财物、奸yín妇女是谁干的?”

    “他们五人抢的!哨长带头强jiān的,还有他们俩。”

    “五杀令第二、第三、第四条!”

    “行军扰民者,杀!强jiān妇女者,杀!私分财物不缴公者,杀!”

    “砍了!”

    “二营二哨,上月二十九日,客栈里抢劫行商的货物是你们干的吧,一起十个人,自己站出来。谁是主谋,谁是组织者,谁是跟随者?都自己说出来。”

    “他出的点子,他带我们去的,我们说不干,他还威胁我们说不去的回来连饭都不给吃。”

    “你们还有些良心,知道只能拿人一半货物,给人一条活路。但这不是赦免你们的理由。领头的出主意的两个砍了,其余人每人二十军棍。”

    “够了!我是二营一哨的哨长,这月十号晚上的案子是我带人做的,是我胁迫他们去的。我们五个月都没发饷了,这让兄弟们怎么活?”

    “我们在边境打法国人,待在山里一年多,一切补给都靠自己。兄弟们,你们拿过饷银吗?”

    “没有!”

    “你以为你跟手下人讲义气我就会饶了你?你错了,军纪面前我从来不放过人。砍了!”

    “一营一哨,就在前晚…….”

    “我举报我要立功赎罪,上前天晚上,我们哨副哨长摸入民房,把一个小媳妇强jiān了,那女人还没敢报案……”

    “很好,给他记下来,算是一功。如果他是死罪改为活罪。以各哨为单位,将人带开分别审讯,把查收出来的银子财物都送到台上来。只要不是死罪的,都来领你们的欠饷,然后回家吧。今天起,勇字营解散了。”

    “大人,我在镇南关打过法国人,我立过功我有证明。”

    “该砍头的接着砍,有功的将他的饷银捎回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