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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千宁心里一慌,唇角的弧度差点儿就挂不住了。

    她安分吗?

    她真的很安分,结完婚三年的时间一过,她从来没有想过再厚着脸皮管周北竞要一分钱。

    但可笑的是,她给张欣兰治病的钱,买车买房的钱都是周北竞给的。

    要说她不是故意接近周北竞的,谁信?

    「周总应该很喜欢安分的人,那等回了江城,我再多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她瞒不下去了,总不能告诉周北竞她这个特助连他妻子都调查不出身份来。

    主动的送上离婚协议书,是希望周北竞念及她的识趣,别太刁难,好聚好散吧。

    周北竞心头莫名的躁,扯了扯领带看着她,「也行,还是跟以前一样给她两千万。」

    两千万……不小的一笔数目,路千宁很心动。

    撕破脸离开周北竞,能一次性拿到两千万,最起码近两年不用为张欣兰的医药费发愁了。

    嘴里被塞满了甜点,所以她没继续说下去,却怎么也尝不出甜味。

    下午,宴会散场,梅尼带着周北竞几个人去骑马。

    玫瑰庄园的后面有一大片的绿草地,几匹通体泛白的马儿自由自在的跑着。

    周北竞换上藏蓝色的骑马装,典型的肩宽腰窄身形,头戴黑色的盔帽,手上白色的手套十分扎眼。

    他的模样也很出挑,跟梅尼并肩而战身高还略胜一筹。

    就连科尔沁看了,都忍不住夸,「千宁,你真的是捡到宝了。」

    不自觉就唇角上扬的路千宁感慨了句,「确实是捡到宝了。」

    虽然和周北竞的开始身不由己,可如果没有他,这几年她肯定是狼狈又糟糕的。

    「你们两个,是怎么开始的?谁先主动的?」科尔沁好奇的问。

    她总觉得周北竞不像那个先开口的,但路千宁也不像倒追的。

    路千宁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我们是被捆绑在一起的,都很被动。」

    科尔沁不太懂她这话的意思,湛蓝色的眸子眨了又眨。

    「你可以理解为先结婚后恋爱。」路千宁将被微风吹动的长发挽到耳后,眸光倒映着不远处波光粼粼湖面。

    她美的像一幅画,不远处驾马驰骋的周北竞目光时不时就撇过来。

    见状,科尔沁捂嘴直笑,「我听说过很多商业联姻,过的都不怎么幸福,你跟周真幸运,彼此相爱。」

    幸运……相爱。

    美好的词汇和科尔沁发自内心的赞美他们,让路千宁有种身处泡沫梦境的错觉。

    她干脆就好好享受着这梦境带来的满足,点头道,「是很幸运。」

    「我们闲着也是无聊,玩儿游戏怎么样?」科尔沁像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两个骰子,放在她面前。

    这种东西,路千宁一窍不通,她皱着小脸说,「我不会。」

    兴致勃勃的科尔沁滔滔不绝的讲规则,就是简单的掷骰子,比谁的数大。

    重头戏在赌注上,谁赢了谁就可以提一个要求。

    路千宁旗开得胜,第一局竟然赢了。

    「梅尼夫人,我希望梅尼先生和北周的合作能一直保持下去,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

    玫瑰酒庄垄断了很大的红酒市场,跟北周的合作也是近几年北周十分看重的。

    一旦她和周北竞分道扬镳,按照梅尼先生的规矩他们的合作肯定要受影响。

    她的话一下子让科尔沁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怎么?你们出什么事情了吗?」

    路千宁轻笑着摇

    头道,「目前还没有,但是感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科尔沁怔怔的看着她,从她清眸中捕捉到一抹哀伤,虽然不易察觉,可很浓稠。

    虽然只是一场小小的游戏,可说到做到,科尔沁很快就答应了。

    接下来又玩儿了几局,路千宁渐渐处于下风,被科尔沁提了几个要求,都跟周北竞有关。

    科尔沁活泼开朗,拉着她叽叽喳喳的玩儿到傍晚,那两人牵着马背着夕阳,踏在被染了金芒的草地上缓缓归来。

    周北竞手里捏着马缰,走到她们休息的地方将马交给下人,刚摘掉白色的手套。

    一抹靓丽的身影扑过来,他臂弯被路千宁的手轻轻捏住,本能的附身迎合她凑上来的唇。

    轻轻一个吻,落在他线条紧绷的脸颊,身上淡淡的馨香袭来。

    他眸光一深,眼含笑意。

    「我输了掷骰子。」路千宁老老实实的交代,耳根还泛着余红,不然她真不好意思这么主动。

    周北竞将手套摘下来交给一旁的下人,转过身就把她身子揽入怀中。

    不顾还有他人在场,吻住那张泛着光泽的唇。

    但也没太失控,仅仅是浅尝以后就松开了。

    「这才叫惩罚,你刚刚太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