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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来?是对谁说的呢,是对她?还是还未知的一条命?

    她只是不明白,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军师和宋大夫会瞒着她,迟早都会发现的不是吗?

    她想起了宋大夫在她身体情况已经好转时,突然增多了一些药,似乎也是因为把脉时发现了异象。不告诉她,又偷偷加了药,是为什么呢?

    那药她只喝了一次,后来在来京的途中给弄丢了,味道自然是苦的,和如今的心境比起来倒也不算什么。她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渐渐的,讨厌她。

    曲繁迷茫的看着自己腹部,现在他是这么说留下来,等他恢复了呢?

    因为想要血债血偿对他动手,他也不管是谁的错就废了她的武功,何曾有过半点的不忍,能留得下谁吗?

    念及此,只觉得害怕起来。

    “你……”花无眠见她神色惴惴,问,“你是不想留……还是不敢留吗?”心想后来的自己真的很可怕吗,只是听人描述并没太多感触,蛇蝎心肠这些词也显得太虚。

    即使是知道了后来自己还欺师灭祖的想要杀师父,也只有震惊和无措,毕竟都只是听来的。

    曲繁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可能放着困龙寨的血债不管,将仇人的孩子养大,可是独独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又有一种无可救药的欣喜,是所有付出而没有得到过回报的执念。这是他与她的孩子,似乎是两人之间以后仅有的联系,也是别人所没有的特别。

    这种无可救药的执念让她想将这孩子生下来,然后细心抚养,作为今后的一个念想。

    “我真是活该……”曲繁双目发红,喃喃自语,“夫人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