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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年前

    天月市人民医院,一间医护室中,隔着一面玻璃,一个长发的女孩正躺在床上,清秀的脸儿,眉头微皱,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吓人,纤细的右手正在打着点滴,雪白的床单下,刺眼的是她的左大腿下半部份,竟然是空荡荡的存在……

    医生站在一位老伯面前,“虽然送进医院还是清醒的,病人却早已经是失血过多,要不是她的求生意志一直支撑她,只怕我们也回天无力。对不起,她的左脚因为是汽车的重力辗压,造成了粉碎性的骨折,我们保不住她的左脚,只能是采取高位截肢手术。等病人醒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稳定病人的情绪,避免情绪激动而牵扯到了伤口的崩裂而感染。”

    等医生离开后,那老伯双眼早已满布血丝,一夜的无眠,让这位老人家的双眼又红又肿。

    他便是谢琳静的父亲——谢远山。他此时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躺在病上的女儿,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事实,女儿谢琳静那开朗、固执性格是否真的能接受她截肢的结果吗?

    万一她接受不了,她一心寻死的话,那自己就要失去这个最为疼受的孩子吗?

    还有她即将要结婚的男朋友,能接受她现在残疾的样子吗?

    他此刻真的不敢想,也没办法去想,脑海里现在呈空白状态,什么想法也没有。苍老的双手掩盖着自己的脸,手指深深的插入在银白的发隙之间,一滴滴泪水再次从他那混浊的眼中滴落在大腿上的裤子,打湿了一大片。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在医院狂奔,急促而有些慌乱的跑步声,吸引了众人的眼光,他们无视群众的眼光,径直冲向医院的七楼,寻找那一间VIP病菌隔离病房。

    “小静怎么了?!”三个人之中长得最帅气的男人急急的问道,隔着玻璃,他一眼就看见了病床上的女孩,在那一刻他整个人不由的呆愣住了,床上躺着那个就是他今生深爱的人,也是他即将要迎娶的女人,印入他幽黑眼眸中的,是那空荡荡只剩一段骨茬的左大腿,“她……”

    “张毅,我不用再瞒你什么,如你所见,小静的脚被截肢了!她现在是残疾人了!”谢远山心如死灰的说出了张毅最不想听见的话。

    张毅脸色大变,不禁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张俊脸此时带着满腔的不解,“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谁造成小静这样的,我要杀了他!”

    “张毅,你先别激动,先听听谢伯父的话。”王浩赶紧拉着他劝道。

    “听小静同事说,小静从银行下班后,她就一个人去婚纱店里取你们的婚纱照,走路回来的途中,车子是毫无预警的从后面撞上她,车轮子从她的左脚辗压过去,造成了粉碎性骨折,只能做截肢手术,才能保住她的性命。现在还是处于手术后的危险期……”

    谢远山在说起事情经过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不已,看着病桌上还放着染有小静那红艳艳鲜血的婚纱照片,相片上谢琳静那充满幸福的笑容,让他心更是被刀绞一点一点的割着,别说是张毅不相信谢琳静此时残疾的事实,身为父亲的他更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在一夜之间成为残疾人。他原本就有高血压的,此时更是往上涨。

    柳青青见谢远山那么激动,知道他有高血压,赶紧来到他身边,安慰他,“伯父,你先别激动,现在小静还在病危中,要是你被气出病来了,那谁来照顾小静啊。那现在肇事司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