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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缠烂打?!”江美丽对着镜子念念有词,好,那就听苏式薇一次,对路安使出浑身解数,死缠烂打,她一定要跟路安在一起,才不枉费她爱路安这么多年。

    江美丽打电话给路安,没人接,她打给郑仁,问他是否知道路安在哪,郑仁一头雾水,反问她路安不是在上班吗?她来到宠物医院,刘洁告诉她昨天路安的确来上班了,但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路院长又打发他回去休息了。

    江美丽驱车去了路安家,这家高档小区管理严格,站岗的保安见她没门卡,问她找谁。

    “我找路安。”

    “原来是找路主任啊,请问你是?”

    “我是他老婆。”

    “呃……”没听说路主任有老婆啊,他以前倒是见过路安的女朋友,可貌似不是眼前这位,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别多嘴了,古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嘛,他让江美丽登记,便放她进去了。

    敲门没人应,打电话,她听到门内传来响铃声,一瞬间,脑海里闪现各种可怕念头,晕倒了?生病了?还是……

    她不敢往下想,用力砸门,手都红了,里面仍安静得可怕,就在她准备报警时,门开了,一个烂醉如泥的家伙露出身子,路安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哪有半点昔日风采。

    “怎么是你。”路安一脸不可思议。

    “就是我,你没做梦。”江美丽不等主人邀请,径自走进去,客厅窗帘紧闭,挡住明亮的日光,室内幽暗,茶几上和地上的啤酒瓶东倒西歪,他喝了多少酒?不知道自己的胃不能喝酒吗?他难不难受?

    路安在门口站了会儿,关上门,没多看她一眼,掠过她,躺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就像她不存在一样。

    江美丽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房间亮了,光芒刺得路安皱起眉头。

    “你干吗?没看到我在睡觉吗?”路安用手挡住眼眼睛。

    “我要打扫卫生了,你回卧室睡。”

    “你闲的慌是吧,来给我打扫卫生的?你走吧,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招待客人。”

    “你回卧室睡,我要打扫卫生。”她对他的逐客令充耳不闻,说干就干,她动手收拾酒瓶,一不小心手滑,啤酒瓶落地,“嘭”的一声巨响,支离破碎,玻璃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江美丽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路安捏了捏疼痛的脑袋:“拜托你,走吧。”

    “我不会走的,你回卧室吧,我能收拾干净。”

    路安盯了她几秒,似乎在切磋琢磨她的目的,他嘴唇抿成一条线,从沙发上站起来,扬长而去。

    江美丽收拾残局,手指被锋利的玻璃渣划了个小口子,殷红的血渗出,她低声咒骂一声,用嘴含住流血的手指。

    “吴妈,你到我这里来一下,我需要你帮我打扫卫生,做饭。”江美丽打给自家保姆,挂断电话后,她在房间寻找急救箱顺带着参观房间。

    急救箱放在电视机柜里,她简单地给自己的手指消毒,贴上创可贴。

    路安家的风格江美丽整体比较满意,但还有提升的空间,她记下要改进的地方,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吴妈利索地收拾好房间,做了清淡的饭菜后离开了。路安洗完澡从卧室出来时,房子焕然一新,江美丽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你醒了,正好,饭做好了,我们吃饭吧。”

    路安边拉开椅子边不可思议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我还以为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呢。饭菜不会是徒有其表吧,咦,味道居然还不错,看来我看错你了。”

    “那个,是我叫我们家保姆来收拾,做饭的。”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情,多少钱?”

    “什么?”

    “我是说请保姆多少钱,我把钱付给你,你交给她,不能让人家辛辛苦苦地白干。”

    江美丽有些生气:“不用你给钱,我们家会给她开工资的。”

    “那我把钱给你。”

    “路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有劳有得,有欠有还,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江美丽平复自己的火焰,她不是来跟他吵架的:“以后,我会学着自己干的。”

    “嗯?”

    “我是说之后我会学着做家务的。”

    “为什么对我说这句话?你是不是发烧了。”

    “你……”你个大笨蛋,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有话对你说。”

    她夹菜时,路安看到了她手指上的创可贴:“你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