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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舒籁醒来,发现舒远已经盘坐在地上练法。

    “啊,你醒了,来,吃点梨树充饥吧。”舒远道。

    “你这次又说了多少好话,做了几次揖呀?”舒籁颜带笑意说道。

    “这次可真没作揖。我去那边寻野果,没走几分钟就看到一颗梨树,此时正是梨子成熟的季节,我见他正修炼法术,却拿一柄破烂的铁剑,便走上前去骗他跟我打赌,跟他说我若输便借他斩魔剑耍半日,我若赢那他就得给我两个梨子,他见我的斩魔剑微光闪闪,远好于他手中的宝剑,自然就立马答应了我。最后嘛当然是师兄我赢了。”舒远拍拍胸脯自吹道。

    “我很是好奇你跟他赌的什么呀?”舒籁道。

    “很简单,就赌它能否在千招之内让我挪动一步。那梨树精性情骄傲,又仗着自己枝条众多,见我出言如此,立马就答应了我。”舒远道。

    “那师兄又如何能保证梨树精动不了你,万一你输了,我们不就没早饭吃了?”舒籁道。

    “不,其实我已经悄悄将双脚和地上的木桩绑在了一起,这样即便我拆招自失败,被他打中,我只要捱着,便不可能会移动,它必定会输。”舒远道。

    舒籁听了舒远的话,眼里不禁透露出怜惜之情。轻轻说道:“远哥,你可有受伤,伤的重吗?”

    舒远下巴微微上翘,回到:“我若双腿能动,那梨树精灵区区千招用了一分钟才打完,又岂能伤我,我不慎被它打伤左臂,不过我俩只拆招式,它显然没有使尽全力,也算道义之灵。皮外伤而已。”

    “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说罢舒籁上前去握住他的左臂,将袖子掀开,那臂膀上有手指长的红肿印,果然伤的不重。随即又从袋子里取来一块干净的白色丝巾,撕成两半,给他包上。

    “你看你,怎么能拿师父给的斩魔剑去赌,还把自己的脚捆上,万一输了被人拿去,岂不丢人?”舒籁一边包扎,一边体贴的说道。

    “怎么会呢,师兄不会输得。”舒远道。

    片刻之后。

    “好了!我们上路吧。越央山的方向是东偏南十渡,按灵雎所描述,榆树林与越央山夹角约八十度,不过此处离越山很近了,要去榆树林应该往南偏西十度去。我说的没错吧。”舒籁道。

    “不错,按你说的必能到达。”舒远点头应和。于是二人整理下服饰,开始上路。

    话说舒籁果然聪明,按她所指的方向,半晌就来到榆树林边上。榆树林其实是越间林的一部分,只因这里长满大大小小榆树,其他大型树木却几乎没有才得名。这榆树林乃是个不到两百木高的小山包,不算陡峭,看上去八旬老妇都能轻易攀上。大地长有百花鲜草,艳丽耀眼,葱郁繁茂,美不胜收。

    “榆树林虽无多种大树,却长满各种奇花异草,铺满土地,不留缝隙,我们又难以一时之间辨别哪些是精灵哪些不是,万一踩伤了人家,或是扰了休息,该如何是好?”舒籁见榆树林根本无法行人,只好无奈的说道。

    “人有人道,灵有灵路,精灵们各有地界,也都需要行走移动,肯定会有路进山去的,我们不妨绕这林子走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舒远道。

    “也是。”舒籁回。随即二人绕榆树林边走,果然在南面发现了一条通往林子深处的小径。

    “果真有路了。”舒籁欢呼道。

    “恩,森林浩瀚,脚下犹有生命,一失足或成千古恨,伤及无辜,引来杀身之祸。来,我们进山去吧,多留意一下脚底。”舒远道。

    “不错不错,更要留意一下是否有千年郁草才是。”舒籁回道。

    “好吧,我知道我的舒籁师妹一心就想着救大师兄,可是你看五师兄在你面前为你吃苦受累,你怎就不知道关心,就知道郁草郁草。”舒籁回道。

    “我哪里不关心你了,知道你受了伤以后我心里有多难受吗?”舒籁大概也知道五师兄对自己颇有好感,便娇滴说道。

    舒远听了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却暗暗高兴。二人继续前行。

    须臾。舒籁见两旁不是各种叫不出名来的花草就是榆树,而且林子小径并不多,榆树也不算稠密,这样找其实有很多角落并不能找到,心里开始有些着急,便说道:“你看林子的榆树并不密,我们若以法术飞于上空鸟瞰,定不会扰到树灵,而且我们来到越山的这段时间,越山众灵大都安居乐业,和蔼可亲,想必能理解我们的苦处,即便个别精灵脾气暴躁孤僻,怪我们不尊,那时我们再下去好言道歉,想来必不会有大的矛盾。”

    “也好,那就依你所言,我们各分东西寻找郁草,以冲天剑气传讯,一炷香后在此会合。”舒远道。

    “好。”舒籁表示赞同。

    于是两人各自飞向离地约二十米的高空,时降时升,视情况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