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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渝一说完,宴席上的议论声更大了。

    “呸!说的好听,这分明就是寡廉鲜耻!”

    “想要西南十三州,绝无可能,那是我大渝靠战力得来的!”

    “南楚人生性好战,今次恐怕是想挑起战事啊!”

    “想夺回西南十三州,真当我大渝无人了吗!”

    “是啊,当年不知道是谁,被太子……承恩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大臣们的议论,楚渝都听在耳朵里。

    他面上笑着,心里的杀意已经开始蔓延了。

    败给萧承君,是他一生的耻辱。

    如今,他便要一雪前耻。

    “太子?”楚渝好似狐疑的看向那位险些说漏嘴的大臣,“大渝册立新太子了吗?外臣怎么听闻,太子被废了呢?听闻七年前,你们太子得胜归来,结果却遭了埋伏,连太子位都让出去了?”

    大臣们面面相视,不敢接这茬。

    宏文帝脸色阴沉,楚渝这厮阴阳怪气的,故意提及萧承君。

    今日萧承君并未出席宫宴,楚渝便以为萧承君不受重视,没有再战的实力了吗?

    “听闻你们大渝有句俗语,叫卸磨杀驴,不知是不是这意思?”

    楚渝一边瞧不起萧承君,一边又要用萧承君来耻笑满朝文武,包括宏文帝在内。

    大臣们把头埋的更低了,完全不敢去看皇帝的脸色。

    提及前太子的战绩,无疑是触陛下的逆鳞。

    这太子之位一直悬空,便是陛下和承恩王僵持不下的结果。

    长公主冷笑,对楚渝的无差别攻击并不反驳。

    他说的,是事实。

    “想要这么丰厚的嫁妆,那不知你们南楚又拿什么做聘礼呢?”宏文帝冷冷开口。

    楚渝迟疑了一下,“听闻聘礼都是要赔进女方嫁妆里的,待郡主下嫁,依旧是要带回我们南楚的,当然,我们也不会委屈了郡主,陛下想要多少聘礼,尽可直言,我们定不推辞就是了。”

    宏文帝脸都绿了。

    大臣们大骂无耻。

    还有比南楚更无耻的吗?

    楚渝这就是在不要脸的畅所欲言,他根本不怕激怒皇帝,因为他本就想挑起战事。

    宏文帝冷哼,“大皇子说错了,当年你们南楚俯首称臣,即便和亲,我国郡主也是高嫁,而非下嫁,若无同等丰厚的聘礼,恐怕你们是不配娶朕的外甥女。”

    永乐默默冷哼,皇帝总算说了句人话。

    要是这都不反击,任由楚渝踩在他脸上来,大渝皇室还有何颜面威严可言?

    楚渝眸色一沉,“这么说,陛下是不同意和亲了?”

    “朕只是不同意不要脸的说法罢了。”宏文帝道。

    楚渝拳头紧了又紧,然后笑笑,“陛下就不怕两国战事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