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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老夫人知道了(1)
在方二郎捡到了陈璎的时候，方府里已然闹翻了天。
方燕蓉第一天去族学，郑姨娘未时就到了正院里坐着，陪着蒋氏闲聊。申初，二娘三娘的车才到外院，郑姨娘便按捺不住，和蒋氏告了退，起身去院门口等着。
待看到方玉蓉和方绮蓉连同女使下车后，车转头就要走，她不由急了，快步走上前去，问道，“五娘呢，不在车上么？”
方绮蓉懒得搭理她，还是方玉蓉开口问道，“怎么五妹妹还没有回来么？”
郑姨娘一听就急了，“小娘子那么小的一个人，她怎么会自己就回来呢，夫人可是让你们一个车去，一个车回来的阿。”
方绮蓉不耐烦的说，“谁知道她东跑西跑去了哪里，我们下课后，在学里没找到她，估摸她跟着长房的车一道回来了!”
郑姨娘心下着急，不顾礼数，快步走在方绮蓉前面，也不等人掀开帘子通传，直接走了进去，对着蒋氏就说，“夫人，二娘子三娘子没有把五娘子一起带回来，说她跟着长房的车回来了，可否立刻着人去长房问一下？”
蒋氏愣了一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亲生女儿，方绮蓉恨恨的说，“她小小年纪就不听话，我们下了课去找她，人都不见了，一定是自己跟着长房的车回来了，也不告知我们一下!”蒋氏又去看方玉蓉-方玉蓉想了想，回道，“我们下课了就去车那里等着，不见五妹妹过来，着人去寻，说是丙班都放课了，我原想再等等，三娘说五妹妹和长房的七妹妹一个班，应该是一起下课走了的。我想着三娘说的有道理，也怕母亲等的着急，就先回来了。”
郑姨娘听了，也顾不上尊重不尊重，忍不住就对着方绮蓉说，“三娘子，五娘子才七岁，从未出过府，她怎么敢不听夫人的话，怎么会自己不说一声就走掉？”
“好了，”蒋氏不让郑姨娘继续往下说，“秋兰，你叫江嬷嬷去长房走一趟，看看长房的车可回来了？”
过了一刻钟，郑姨娘等的心焦，几乎忍不住自己跑去长房询问，秋兰面色不虞的走了进来。蒋氏心里也有些不安，问她，“长房那里怎么说了？”秋兰看了一眼郑姨娘，吞吞吐吐的回答道，“长房的七娘子和二房的四娘子坐了同一个车回来，她们说，说，说。。。五娘子并没有和她们一同回来。。。”
“哐当”一声，郑姨娘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上，她一下子哭了出来，“我的小娘子怎么那么命苦阿，从假山上摔下来差点害了性命，出去念书又被丢在了学堂里!”蒋氏喝道，“郑氏，这件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我说过，我家的小娘子不会这样福薄!她必然还在学堂等着家里过去接她回来!”
说完，立刻吩咐秋兰去告诉江嬷嬷，让她去找李嬷嬷，然后坐车赶紧去学堂接五娘子。
郑姨娘呆呆的看着蒋氏，不知在想什么，蒋氏给春英使了个眼色，春英上前给郑姨娘换了一盏茶，扶她坐下。方玉蓉已经趁乱悄悄退了出去，方绮蓉也想溜走，看到蒋氏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凌厉，于是硬着头皮继续坐着，没敢离开。
众人正一筹莫展着，却见到外院的小丫鬟来找秋兰，原来是老夫人那里传蒋氏过去问话。
蒋氏心知老夫人应该是知道方燕蓉丢了的事情，要找她过去询问情况。她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方绮蓉，起身前往老夫人所在的飞鹤苑。郑姨娘看到她走了，想了想，咬咬牙，也往飞鹤苑的方向走去。
方府的老夫人姓沈，出自汴京城名门沈氏，当年嫁给方远是因为沈老侯爷爱惜方远的才华，算是下嫁。
蒋氏带来飞鹤苑正院时，长媳丁氏，次媳孙氏，连同四娘子方思蓉和七娘子方怡蓉都在老夫人房里。
沈老夫人时年已是六十开外，满头银发整齐的梳着，虽说近来也是养尊处优的待着，早年却也经历了一些风霜，因而脸上印刻下不少岁月的痕迹，只一双眼睛仍十分深邃明亮，对着后辈的时候，神情通常也很是慈爱。
她看着蒋氏请了安，指了指孙氏对面的座椅，说“正哥儿媳妇，你且坐着。”待蒋氏坐下，接过茶盏后，她才又慢慢的说道，“我才听怡姐儿说了一嘴，可是你院里的小五又出幺蛾子了？”
蒋氏听了，赶紧把茶盏放下，站起来回道，“原是一场误会，倒叫老夫人操心了，我已经又派了车去学里接五娘子了。”
沈老夫人看看她，又看了看一脸有话要说的方怡蓉，笑了笑，说道“怎么每次都是五娘子呢？她小小年纪，倒是三灾八难的。”才要继续再问几句，忽然听到门口有细碎的响声，似是有人在轻声说话，沈老夫人略皱了皱眉，看了看身边站着奉茶的芍药。芍药立刻放下茶盏，走去了门口。
没多久芍药便走了回来，笑着和老夫人说，“是郑姨娘在外头，想进来又不敢叫人通传，芳儿看她来来回回晃来晃去的，嫌她晃的让人头晕，便说了她两句。”
“是阿郑啊，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老夫人看了看蒋氏，叹了口气，吩咐芍药，“她既然来了，你就去带她进来吧。”
方燕蓉第一天去族学，郑姨娘未时就到了正院里坐着，陪着蒋氏闲聊。申初，二娘三娘的车才到外院，郑姨娘便按捺不住，和蒋氏告了退，起身去院门口等着。
待看到方玉蓉和方绮蓉连同女使下车后，车转头就要走，她不由急了，快步走上前去，问道，“五娘呢，不在车上么？”
方绮蓉懒得搭理她，还是方玉蓉开口问道，“怎么五妹妹还没有回来么？”
郑姨娘一听就急了，“小娘子那么小的一个人，她怎么会自己就回来呢，夫人可是让你们一个车去，一个车回来的阿。”
方绮蓉不耐烦的说，“谁知道她东跑西跑去了哪里，我们下课后，在学里没找到她，估摸她跟着长房的车一道回来了!”
郑姨娘心下着急，不顾礼数，快步走在方绮蓉前面，也不等人掀开帘子通传，直接走了进去，对着蒋氏就说，“夫人，二娘子三娘子没有把五娘子一起带回来，说她跟着长房的车回来了，可否立刻着人去长房问一下？”
蒋氏愣了一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亲生女儿，方绮蓉恨恨的说，“她小小年纪就不听话，我们下了课去找她，人都不见了，一定是自己跟着长房的车回来了，也不告知我们一下!”蒋氏又去看方玉蓉-方玉蓉想了想，回道，“我们下课了就去车那里等着，不见五妹妹过来，着人去寻，说是丙班都放课了，我原想再等等，三娘说五妹妹和长房的七妹妹一个班，应该是一起下课走了的。我想着三娘说的有道理，也怕母亲等的着急，就先回来了。”
郑姨娘听了，也顾不上尊重不尊重，忍不住就对着方绮蓉说，“三娘子，五娘子才七岁，从未出过府，她怎么敢不听夫人的话，怎么会自己不说一声就走掉？”
“好了，”蒋氏不让郑姨娘继续往下说，“秋兰，你叫江嬷嬷去长房走一趟，看看长房的车可回来了？”
过了一刻钟，郑姨娘等的心焦，几乎忍不住自己跑去长房询问，秋兰面色不虞的走了进来。蒋氏心里也有些不安，问她，“长房那里怎么说了？”秋兰看了一眼郑姨娘，吞吞吐吐的回答道，“长房的七娘子和二房的四娘子坐了同一个车回来，她们说，说，说。。。五娘子并没有和她们一同回来。。。”
“哐当”一声，郑姨娘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上，她一下子哭了出来，“我的小娘子怎么那么命苦阿，从假山上摔下来差点害了性命，出去念书又被丢在了学堂里!”蒋氏喝道，“郑氏，这件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我说过，我家的小娘子不会这样福薄!她必然还在学堂等着家里过去接她回来!”
说完，立刻吩咐秋兰去告诉江嬷嬷，让她去找李嬷嬷，然后坐车赶紧去学堂接五娘子。
郑姨娘呆呆的看着蒋氏，不知在想什么，蒋氏给春英使了个眼色，春英上前给郑姨娘换了一盏茶，扶她坐下。方玉蓉已经趁乱悄悄退了出去，方绮蓉也想溜走，看到蒋氏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凌厉，于是硬着头皮继续坐着，没敢离开。
众人正一筹莫展着，却见到外院的小丫鬟来找秋兰，原来是老夫人那里传蒋氏过去问话。
蒋氏心知老夫人应该是知道方燕蓉丢了的事情，要找她过去询问情况。她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方绮蓉，起身前往老夫人所在的飞鹤苑。郑姨娘看到她走了，想了想，咬咬牙，也往飞鹤苑的方向走去。
方府的老夫人姓沈，出自汴京城名门沈氏，当年嫁给方远是因为沈老侯爷爱惜方远的才华，算是下嫁。
蒋氏带来飞鹤苑正院时，长媳丁氏，次媳孙氏，连同四娘子方思蓉和七娘子方怡蓉都在老夫人房里。
沈老夫人时年已是六十开外，满头银发整齐的梳着，虽说近来也是养尊处优的待着，早年却也经历了一些风霜，因而脸上印刻下不少岁月的痕迹，只一双眼睛仍十分深邃明亮，对着后辈的时候，神情通常也很是慈爱。
她看着蒋氏请了安，指了指孙氏对面的座椅，说“正哥儿媳妇，你且坐着。”待蒋氏坐下，接过茶盏后，她才又慢慢的说道，“我才听怡姐儿说了一嘴，可是你院里的小五又出幺蛾子了？”
蒋氏听了，赶紧把茶盏放下，站起来回道，“原是一场误会，倒叫老夫人操心了，我已经又派了车去学里接五娘子了。”
沈老夫人看看她，又看了看一脸有话要说的方怡蓉，笑了笑，说道“怎么每次都是五娘子呢？她小小年纪，倒是三灾八难的。”才要继续再问几句，忽然听到门口有细碎的响声，似是有人在轻声说话，沈老夫人略皱了皱眉，看了看身边站着奉茶的芍药。芍药立刻放下茶盏，走去了门口。
没多久芍药便走了回来，笑着和老夫人说，“是郑姨娘在外头，想进来又不敢叫人通传，芳儿看她来来回回晃来晃去的，嫌她晃的让人头晕，便说了她两句。”
“是阿郑啊，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老夫人看了看蒋氏，叹了口气，吩咐芍药，“她既然来了，你就去带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