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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罗狄忒,这绝世美女,就站在我的小小蜗居中,光彩四射。

    上次因为太过震惊,我并没有仔细观察她的美,这次不一样,我细细的打量她。

    我一向不迷信美女,因我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并且长的也不算太差。

    因为职业的缘故,我经常能见到一些荧幕上著名的美人。

    她们卸了妆,和我站在一起,并不能比我美丽到哪里去,以至于我觉得,世界上根本没有美女,美女只在传说里。好的女人,是以气质取胜的。

    可是,自我看到阿芙,我就明白,我错了。

    让我怎么形容呢?

    她的美是流动的,而不是浓妆艳抹的静态。

    她只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连头发丝也没有被风吹起半缕,可是,她的小指尾都是美丽的,无限流动。

    她站在灯光下,浓而密的卷曲长发,半遮着她的脸颊。

    脸上的皮肤白而细腻,深不见底如紫水晶似的两只眼眸,她脸上本没有什么表情,可是那宝光流动的眼睛,已是让人无限神往。

    随随便便披一件玫瑰紫的长披风,看不到衣线在哪里,也看不出是怎么裁剪的,却极合身,轻轻覆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体上---这大约就是人们常说的天衣无缝---那暗沉沉玫瑰紫,更衬的她肤如凝脂,肤光胜雪。

    她身上除这这件披风,再没有半件首饰,头发也只是随随便便披着,却美的无可形容。

    美女,我不得不承认,这是真正的美女。

    老赫自从看见阿芙的那一刻起,已然魂飞魄散,甚至顾不得阿芙身边站着强悍的阿瑞斯。

    再看阿瑞斯---此时才顾得上看帅哥,哈哈,看来我的定力已经有大幅度提升---第一眼看到阿瑞斯,我已倒吸一口凉气,老赫老赫你完了,你算彻底玩完了。

    当日,老赫也曾变过个帅哥来给我看,已让我晕乎乎。可是,此时阿瑞斯一亮相,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彻底的击碎了我培育了将近三十年的审美观,任何男人站在他面前,都将黯然失色,不,不止是失色,根本,会在他面前,化为尘埃---天,他哪是一个男人,他根本是一只野兽,一只天地间唯我独尊的雄性野兽。

    他的眼睛看不到瞳孔,整只眼睛是血红色,光芒四射,如一只一万瓦射灯,又如一潭鲜血海洋。

    他的脸上轮廓如大理石雕刻,铁勾银划,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那一丝嘲笑的表情如天生般挂在嘴角。

    他高而健壮,披长长血红披风,与阿芙的紫色纠缠在一起,他的身躯几乎将阿芙淹没。

    他的气息是危险而凶悍的,带着挑衅的味道,让人觉得吸引又让人觉得惧怕,无可抗拒又无可躲避,浓烈的雄性的味道,弥漫在整间屋内。

    我看不出他在看谁,因为没有瞳孔的眼睛实在分不出焦距,可是,我战栗了,他根本是在看全部,他在看全世界,在看每一个人。

    我们的一举一动,一颗小小的鸡皮疙瘩,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天眼”一说,天眼,我感受到了,天眼。

    老赫掌控的火神的暗红色,和阿芙掌控的爱情浪漫的紫色,在他的面前都失去光彩,他是战神,一切战争的挑起者,一切争斗的起源,他的整个身体是用无数无数生命和鲜血铸就的,血一样红,血一样热,血一样激烈,血一样不顾一切。

    他是一把尖刀,深深刺入每一个人心中,挑起最深处的好战好勇好斗好狠。

    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才发现男性的俊美极致,居然是无限的恐怖。

    人世间的男子虽然体内有着大量的雄性荷尔蒙,却也有小小一部分雌性荷尔蒙在体内,现在,我眼前这个,他全身上下,无半分雌性气息,有的,只是无限的俊美和恐怖。

    我再往后退一步,他,太可怕了。

    阿瑞斯的魅力太恐怖了,明明是邪恶的魅力与争斗的挑衅,却又有着神的名义,堂皇明亮。

    最邪恶与最光明。

    他是赫拉与宙斯的孩子,他的可怕,他的力量,无人可及。

    我发现自己正在簌簌发抖,而老赫,他也在发抖,为了阿芙发抖。

    屋内四人,不,三个神,一个人,面面相窥,一时谁也没说话。

    最终,还是阿芙先开口,这八面玲珑的女人。

    “赫,我回来了。”

    老赫猪一样的答了一句:“哦,你回来了。”

    “赫,我们没有去天之涯,我们商量,应该和你彻底说清楚,再安心的去玩。”

    “我们?”老赫还是呆呆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千亿年来这两个神生活在一起,背着夫妻的名义却永不相爱。原来,爱情可以让人变成一只猪,而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阿芙这样女人中的女人,是绝不会爱上一只猪的。

    平时的老赫,虽然丑陋,却沉稳通达,一点即明,体贴温和,不失为一个好男人,可是,一见阿芙,他的脑筋似乎打结,大脑供养严重不足。我急的直咬牙。

    果然,阿芙不耐烦的说:“是,我们,我和阿瑞斯。”

    老赫怔一怔,好像慢慢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