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指著月不由,成棣怒问:“除了练武你还会什麽?”

“不会。”

“……”

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成棣觉得自己得找点什麽发泄发泄。後头有马蹄声,接著他就听一人喊:“你别太快,不然等会儿心跳出来了。”

“驾!”

这算不算月不由对那天被强逼去洗澡的报复?成棣很难不这麽联想。

几天的相处,成棣不能说完全了解月不由,也算得上很了解了。月不由粗心是粗心,但该细心的时候却很细心。不管是吃还是住,月不由都尽量让成棣吃得好住得好。而且月不由把时间掌握的很好,天黑前他们绝对会进城。所以虽然总是被月不由气得牙痒,成棣也会想办法报复回来捉弄捉弄月不由。有月不由陪同,成棣回京的路无惊无险,还挺有趣。当然,前提是漠视掉他们吃的穿的住的花的都是“别人”的银子。

人的适应力总是很可怕。两天过後成棣就很坦然地接受了月不由晚上会摸到谁家弄点油水回来的现实。天热了,白天还要赶路,怕成棣中暑,这晚两人订好客栈後月不由特地叫掌柜的煮一锅消暑的汤、炖了一只鸡。在他看来,成棣之所以这麽弱完全是因为吃得太少。男人就应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才不会生病。

每天都要赶路,月不由再细心成棣也还是明显地感觉到身体有点顶不住了。吃了饭後,成棣让小二送来浴桶,泡了泡解解乏。因为成棣的强烈要求月不由目前还算乾净,当然除了袖子。对於他吃完饭总是用袖子擦嘴这件事,成棣是怎麽教也教不过来,索性眼不见为净了。打著赤膊,月不由坐在窗台上擦剑。太阳落山了,现在的风很凉快。

“月不由。”

“嗯?”

跳下窗台,月不由放下剑。绕过屏风,他走到床边:“咋了?”

再一次用眼神对月不由的半裸表示一下鄙夷,成棣脸色有点苍白地说:“给我倒杯水。我没力气。”

月不由很自然地摸了摸成棣的额头,问:“怎麽个没力气法?”

拉下月不由的手,成棣没好气地说:“没事。我就是这样,睡一觉就好了。”相比月不由直接露在外的健壮,成棣对自己的体弱更加讨厌了。

月不由去给成棣倒水,成棣揉揉自己的胸口,胸闷,也气闷。月不由很快回来了,成棣坐起来。从对方手上接过水,他咕咚咕咚一口喝完,真是渴了。在他喝完後,月不由把杯子放在一旁,推推他。

“往里头去点。”

“干嘛?”

成棣往床里挪了挪,月不由脱鞋上床,接著转向成棣,盘腿坐好。

“把上衣脱了。”

“你要做什麽?”

成棣往後退了退。

月不由催促:“快点。”

“你先说你要做什麽?”

“我又不是要杀你,你紧张什麽?”

月不由没耐性了,直接点了成棣的穴道,把他的上衣扒了。

“月不由!”

“我知道自己叫什麽,不用你提醒。”

让成棣背对著自己,月不由一手按住他的後心:“放松,最好让你的脑袋瓜子放空,万一伤了你你可别怪我。”

成棣的眼中的警戒变成了惊讶。这一幕他很多年前曾遇到过。深深吐了口气,他闭上眼睛:“给我解开穴道,不舒服。”

穴道解开了。

“别乱动哦。”

“我知道。”

接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了,就听到月不由的巴掌声。咳咳,不要多想。在成棣背上的几个穴道输入温和的内力,月不由又把成棣转过来,继续。

许久之後,成棣只觉得心窝处的窒闷不见了。

又又过了许久,成棣就听月不由说:“好了。好点没?”

成棣吐了口气,睁开眼睛:“好多了。”

“今晚早点睡,明天咱们晚一点走,下个镇子不远。”

说著,月不由穿鞋下床。

成棣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不怎麽甘愿地说:“谢了啊。”

月不由回头,趁机教训:“你就是总认为自己的身子不好,所以才会越来越不好。我以前的身子也不好,他们都说我不能练武,但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最後老子还不是练成了天下第一?‘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的命也只由得你自己。”

成棣惊讶:“你也有心疾?”

“那到没有。但也是大病不断,小病不停的。大夫还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咧。切,老子後来活得比谁都好。”

成棣立刻往前坐坐,凑近:“你不是说世遗是天下第一吗?怎麽又成你了?”

让成棣吃惊的是月不由竟然扭过了头。成棣探头看去,眨眨眼,这家伙不是在羞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