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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之后,我将林默写的那两个字转达给了别人,别人也无法理解这句话。就连于唯也索性变回猫,装作不会说人话一样,睡觉去了。

    这“非人”是什么意思呢?

    “非人”的意思就是“不是人”。难道是说他知道暗杀我的人不是人?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明明在观音庙里烤了一个多小时的山鸡!

    那他到底是想提示我们什么呢?

    他之所以选择用写的方式,而不是用说的方式。是不是因为那个时候观音庙有人监视着,所以他不方便多言?如果说在观音庙外监视我们的是个非人类,那就说得通了。可是邓叔并没有发觉到附近有什么阿飘在监视我们呀!

    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天晚上,大师兄跟于凡走了。他养的小鬼太多,害怕还会伤到我,所以就决定去于凡家里睡一个晚上。

    我回到房间里,刚拿起手机,准备向大仙汇报今天的事,黑猫一巴掌拍下了我手机。我拿起来,它又拍下,我郁闷地说:“爷,你自己不出脑力,就安安分分做个猫行不行?别妨碍我和别人精神交流呀!”

    黑猫抬起爪,亮出透明的小爪子,噌--

    第二天,我破相了。

    早上再见到邓叔的时候,我谦虚地向他请教了一下,傲娇这病该怎么治。他表示无药可治!

    第二天的斗法大赛比二轮晋级赛,第一轮晋级,决出100强;100强的名单重新排赛,决出50强;第三轮晋级,则是决出25强。

    因为擂台很多,所以一天决赛三轮,也不算来不及。

    这次邓叔和我们通气了,把林默的比赛场次告诉了我们,正好都与我错开。我去看了决赛100强里,那林默的表现。

    他跟昨天一样,把自己弄得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隐藏在风帽的阴影下。看都看不清楚了。他的对手是个六钱天师,脾气很火爆,看他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嘲讽他:“长得是个人样的,就不会像你这样遮遮掩掩的了。是不是长得太丑,所以不敢出来见人呀?”

    林默默不吭声,如古井无波,显然是个冷酷到底的角色。

    那六钱天师继续骂咧咧:“长得丑就不要出来混了,要是吓到市民怎么办?”

    不,不,相反,林默帅得天怒人怨,搁在古代,那得是祸国殃民的容貌呀。

    这时候林默烦不可耐地骂了一声:“闭嘴!”

    我怔了。

    那声音苍老、沙哑,俨然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的声音,可是我们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林默不仅长得祸国殃民,而且看年纪也是在二十五岁左右,最主要的是,昨晚那林默的声音可不是这样子的,而是正常青年的声音,甚至,冰冷中带有种魅惑,像个妖精似的。

    六钱天师不开心了,骂了一声“娘的”,就唤出自己的玄鬼,冲林默攻了过去,而自己也捏起了法诀,我认得出这是九天离火诀,这个六钱天师看来并没有打算给林默留下一丝后路!

    玄鬼加九天离火诀,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默必死无疑的时候,玄鬼和九天离火却扑了一个空,撞到了擂台结界上,被结界吸收,而林默却消失了踪影。

    “那个人去哪儿了?”擂台外的观战者都好奇地寻找着林默的身影,我也寻找着,我没在擂台上找到林默的身影,倒是眼角余光瞥见擂台外有几个十八道正统门派的精英。墨轩拉着我的衣服,偷偷地告诉我说,离我最近的那个归一门精英弟子叫宋巧云,如果林默这场赢了的话,那下一场的对手就是宋巧云了。

    这些人都精明得很,都会来提前看看自己对手的出手套路,以便下一场取胜。讨序估巴。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默上哪儿去了?

    在林默消失五分钟之后,有个女人悄悄地出现在了那六钱天师的背后。那女人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却神情之中有着淡淡的哀伤。

    她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住了六钱天师的脑袋。

    她像一个温柔的女子,轻轻地把头贴上了六钱天师的头顶,像是情人一般,轻轻吻着六钱天师头顶的发旋。

    然,下一秒,她拧断了六钱天师的脖子!

    她提着六钱天师的头颅升了起来,鲜血朝天喷出,染到她雪白的衣服上,她合上眼,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六钱天师的玄鬼呆呆的,然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