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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跑马南下,贾琏仰着头行过一处山坡,驻马喝问。

    “本官是神机营都司,里处藏着的是何人?速速出面见俺!”

    树丛中一番动静。

    旋即一满面焦黑的男子,领着五人从中慌乱窜出,个个甲胄兵械不离。

    “将军大人当面,卑职是守陵卫中小旗,随上官追捕陵奴至此,不巧失散”

    贾琏道:“可见太子行伍?”

    “实是不知。”

    “既如此,您等暂入本官麾下,随我南下,速来!”

    面目焦黑的男子未动,依旧在马首前两个身位站定。

    “将军大人不知,只是……”

    话未说完,树丛中一道冷光袭来,径直朝向端坐在马上的贾琏。

    “就晓得你等混账有诈!”

    贾琏趴到在马上,躲过冷箭。

    一干散卒见了上官还见不收刀,他这外营的都司总不至如此遭人恨。

    “了结了这贼军!”

    面目焦黑的男子见状,呼喝一声,带头赶上。

    贾琏顺势下了马,暗道来得好!

    奔波了一夜,劳累了一夜,本部还来了一场营啸。

    遮莫着,可算是见着正主了!

    倒提着腰刀,贾琏只迎面一刀,就结果了领头那人。往来几个回合,随从的几人便胆怯,作势要走。

    贾琏扯着一人肩甲扔出,砸翻两人,再一刀剁下,恰好只剩下那两人还能喘气。

    “且说来,那山里还有谁!有支吾半句的,决计不教你囫囵起身!”

    “就只一人!”两个被死尸压着的人齐声叫喊,唯恐慢了半分。

    “那人见此情景,定然是惊得走了……饶命!”

    贾琏一手拖着一人,走至坡上,果然是个‘人去坡空’,只剩得些干粮、烧尽了的火把在。

    见状,贾琏只得作罢,将手中两人就地扔下,一番盘问。

    原来此些个人确系是守陵卫,不过是得了直属上官命令,专门在此候着。但见北面来者,皆是贼军,人少便杀,人多便燃烟传信去。

    土坡之顶上,就有从陵中带出的干粪、茅草等引烟事物。

    贾琏见了,喜怒不得道:“倒是准备的妥当…再说,你等奉命的上官是何人?若只是将出个把总、千总之流来糊弄…呵!”

    贾琏瞪着眼睛看来,两个守陵卒子顿时磕头如捣蒜,一并交待了。

    除了守陵卫长官黄琦,谁人还能干得下这等大事!

    他们这些人,正是黄琦直属的亲信部众!

    听了这些话,贾琏心中顿时生出一番思量,若是这般说来,那陵奴叛乱恐怕也是无中生有!陵中火势一起,黄琦再领部下驱赶,哪个陵奴不跑?

    但那厮怎会有这般胆子?做下这等猖獗至极之事!

    就不惧论以族诛!

    “都司大人…若是认错了敌我,卫长上官就在西面,大人您自去寻他便是。”

    两个守陵士卒战战兢兢的说话,言语之中颇有一番欲哭无泪。

    “怎的又转去了西面?”

    士卒道:“那处听闻有皇子离散,上官前去护送。”

    奔波还未可停,贾琏深呼一口气,牵来马道:“你等身上板甲脱了,都轻装随我来!黄琦那厮说俺是贼军,本都司倒看他是个反贼!”

    逃是决计不敢的,两名士卒只得按照贾琏吩咐行事。

    卸下甲,咬牙跟着贾琏打马西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