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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比李婆婆一人孤零零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得好,幸亏把绾绾带过来了,路期然想。

    每个人心底都有不愿被别人触及的伤口,不管那些记忆是甜蜜,还是痛苦,大家都有珍藏或是隐藏的理由。

    路期然的过去,并不算是什么甜蜜的回忆,所以对顾念北,她选择了隐瞒,而今天看李婆婆的样子,却跟她的一样啊。

    既然她不想说,路期然自然不会逼她说,但是她担心,李婆婆会不会憋坏,毕竟事事憋在心底不好。

    正值前面红灯之际,顾念北踩下刹车,见路期然脸色表情有些忧郁,大手顺着座位往她那边摸,牵到了她的小手之后便拉过来。

    “你干嘛呢?认真开车,我的小命可还掌握在你手里,你不顾及着点儿?”路期然想把手给抽回来,无奈顾念北力气挺大,愣是不放手了。

    他拉着她的纤纤十指,趁着路期然不注意,突然拉到嘴巴处,对着她白嫩的食指便是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也不轻。

    当即路期然气红了眼,啪的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在座位上缩着嘶嘶抽气。

    “顾念北你是不是属狗的啊?好好的你咬我干嘛?”

    车子重新启动,他在上方的镜子里看到她的表情,神气活现的,哪像刚才那个郁郁寡欢的人呢?

    路期然还想着顾念北能说出什么好话听听,谁知他振振有词地说:“老婆,我属龙,不属狗。”

    “我管你属什么?没事干嘛咬人?”

    “谁让你关系别人的事,别对我这个老公还上心呢?”

    “……”

    路期然没力气跟他吵,否则会胃疼,闭着嘴巴不说话,车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见她有些犯困,顾念北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度,因为距离稍微远了一些,足足四十分钟之后才到。

    路期然真的睡着了,连停车了都不知道,此刻就是在医院的停车场,光线微暗,顾念北一眼过去,只有她的侧脸,嘴角含着一抹很浅很浅的笑容。

    睡熟之际的路期然像个单纯的小女生,不谙世事,不像平日里的张牙舞爪。额头的发丝自然而然地落下,有几分凌乱,却不减她的美。

    顾念北摸着下巴,突然就在怀疑,自己当初为何要逼她结婚呢?

    这种问题,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至于一定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边是他们之间梁子结大了,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不想继续酸腐下去,那不是顾念北的风格,他解开安全带,凑到路期然那边,将她的头拉到面对着自己。

    “老婆,到了,你醒不醒?”

    路期然没啥反应,只是把顾念北在骚、扰她的手推开,继续呼呼大睡。

    顾念北有点儿心猿意马,路期然是那种一眼过去便让你惊艳的女孩子,换了平常人不说,可现在她的身份是自己的老婆,几乎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比顾念北的嘴巴诚实。

    他轻啄了她的红唇几口,闻着闻着就有些深入了,伸出舌头在她的小嘴里嬉戏着,没多久,路期然便睁开眼睛,眼神还略带迷蒙,不说有多勾人了。

    她推开顾念北,发狠地说:“顾念北下次再偷袭我,信不信我会一脚把你揣进医院?”

    他环顾她身上的皮肤,手臂和脖子间都是密密麻麻的疙瘩,顾念北那股气啊,只好憋回肚子里,这下换他郁郁寡欢。

    “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娶了一直母老虎。”

    路期然似笑非笑,提高声音:“现在后悔啊?迟了。”

    “后悔也没用了,谁让我都把你接收过来了呢?别磨蹭了,到了,快下车,人家都快下班了。”

    路期然下了车,停车场的阴暗让她有些不适,下意识地凑近顾念北,他就得寸进尺了:“怎么?投怀送抱啊?要贿赂我什么?先拿出点诚意再说。”

    路期然扯着他的手急急往外走,“你别贫了可以不?这地方阴森森的,我看着害怕。”

    “路期然,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怎么了?我就是胆小,不然男人有啥用,不都说了,要当护花使者么?”

    “你是花?若是的话,也就是一只牵牛花。”

    重见天日的感觉无比好,抬起头,路期然才看到大楼外的偌大的招牌。

    她回过头看顾念北:“为什么要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