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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牛安能做出这样的诗来,认识他的人一点也没感到意外,必竟这家伙在这之前以经有名篇问世了。在牛安将杨万里的《小池》改成《小湖》之后,亭里的众人包括皇帝在内也都开始细细的品味起来。在皇帝的身后有着一男一女,男的约莫六七岁长一身小号的儒衫套在他那约显圆润的小身板上显得精致可爱,女的约莫二八年华一身翠绿的袒领儒裙,白色轻纱制成的披帛裹挟着及腰的长发随着初夏的清风轻轻摇曳,安静中透露着华贵。

    “长孙姐姐,刚刚这个叫牛安赋得是好诗吗?”小男孩拉了拉少女的裙摆问道。少女回过头来低声对小男孩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一首好诗,十四皇子这禁苑我们来过的次数也不算少吧?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们也都不知看过多少回。你可曾看出这树木与河流是像我们一样有生命的生灵吗?”

    小男孩闻言打量了四周,最后无柰的朝少女摇了摇头。少女轻笑道:“可是啊,这位牛安公子所念的诗句听起来,就会让人感觉到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水一木都像有了生命的生灵。你说这样的诗句算不算一首好诗?”

    听了少女的解释,小男孩若有所思而后又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现在亭子里很安静,所以牛安也就听到了这小女与小男孩的谈话。让牛安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皇帝身后的这两个刚刚被皇帝气声所挡住的两人,心里惊道:“原来这个美女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长孙皇后啊!而另一个小家伙就是皇帝的幺儿十四皇子。这在自己的老家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啊‘大儿大女心头肉,幺儿幺女命门心,中间生的都是草布丁。’这话简单的说就这老大跟老幺最会被父母所宠爱,怪不得太子一般都转给老大,而这要是老大死了正常情况下一般都会传给老幺。就拿唐太宗来说,他的皇位不就传给了自己的幺儿李治了吗?看着皇帝游个园也将这小胖子带在身边,这对他的宠爱就可见一斑了。”

    皇帝在稍稍品味了一下牛安的诗句这后,便站起身来转身看着湖口的小河,叹道:“要是往年,这河水可不是这样子的!今年自立春之后河南道、河东道、关内道这三道就没降下过一场像样的雨水,今年这三道的百姓怕是要糟灾了。”皇帝说到这里,烦燥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一阵轻风吹来,就好似皇帝他老人家的王霸之气场外泄。随着亭前那为数不多的小荷轻摇,刚刚立在上面应景的蜻蜓被惊了起来,从皇帝的眼前飞过。看到这只晴蜓皇帝若有所思,回头向牛安问道:“你小子这诗文算是过关了,朕问你,你小子可知农事?”

    听皇帝这么一问,刚刚随着皇一声叹息一起难过的众人立马又像回过神似的又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像中间的牛安。牛安也不知道这现人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想看看我不是救世主?特别是那个平时没心没肺的裴元庆,牛安敢跟皇帝老儿打赌这小子刚刚一副悲从心来的表情绝对是装的,这三道的百姓有没有饭吃他绝对会在他心说关他屁事,就算是他自己没饭吃,他想的也是今天这顿饭该上哪家去蹭。现在一个个的都看着我做什么?我长得很帅吗?还是我脸上长得有花?

    “父皇问你话呢?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三皇子一副喜上眉梢模样再配上他刚刚说的这句话这让牛安觉得更加不爽。没有理会三皇的聒噪,朝皇帝行礼道:“小民略知一二!”

    “哦!你小子还知家事?”“陛下忘了,小民在碰到老师之前,也是个农家子弟。为躲避兵灾这才一路逃到兰州才有幸遇见老师的。”皇帝听了牛安的话,摸着胡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既知农事,又有才华。那朕就再考考你,对于这样的天灾你有何看法?”

    牛安思索了一会儿道:“启禀陛下,小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年入春以来到现在虽说不是滴雨未下,但所降之水也是零星无几。这样一来地里的庄稼自然是只望不上这几场细雨了,但是河道却没有断流。如今时节才刚刚入夏,春种的粮食还有一季方才成熟。如果能将河道之水引入田中,这秋收虽说不如往年,但也决不会颗粒无收。陛下若再削减农税,我想百姓所收的粮食,只要省着点吃这样吃到明年秋收应该不会有人饿死。”

    众人正在低头沉思,三皇子这个一心想至牛安于死地的家伙又跳了出来。“父皇,这牛安分明是在信口雌黄。这农事皇儿也不是完全不知。往年能引河水入田,那是因为河水充沛水位高,这才能将河水向下引入田地。而今这雨水不足,河水虽位断流但却退去甚远。想要将低处的水往高处引,这怎么可能?难不成要苑外的农夫一桶桶的去挑吗?恐怕在这烈阳之下,人力担起的水还不够这烈阳晒的吧?父皇这牛安分明就是在欺君罔上,实乃罪不蓉赦。”

    牛安真的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跟这家伙哪来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看他那架势是不弄死我势不摆休啊!要说这刚刚谁得罪他最恨,那也因该是杜如晦那家伙啊,怎么不去找杜如晦那家伙的晦气居然找上我来了?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但这欺君罔上的罪名真要是被这家伙坐实了,那自己不就因他三两句话就给弄死了吗?死归死,要是自己得死得这么窝囊那可就太不值当了!更何况自己的事业这才刚刚起步,可不想这么早死。

    “陛下,看来三皇子也却是懂农事之人。要是用人力去挑水,这累死也挑不了几株禾苗。但是小民可没说将这河水引到田地里去用的就是人力啊!”

    “你不用人力,你还能用什么?难道你还能让这水自个往上跑不成?”三皇子现在很得意,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乃是个人都知道的常识,想要这水往高处流这除非是神仙,这人力跟本就不可能办得道。

    牛安突然发现这家伙好像还有点用处,至少自己跟他这么一吵。自己心里就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于是一脸和煦的笑了笑道:“三皇子莫及,小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让这水自已怎么往上流的。”

    “不可能!这水往低处流此及大家都知道的常识,你却说这水往高处流,这父皇!牛安这分明是在妖言惑众,想要欺骗父皇!还请父皇不要听他胡言先治他个欺君之罪以儆效尤。”三皇子好像终于抓到了牛安话中的悖论,一时开心的不得了。但是这样快乐的心情却并没有感染到皇帝。

    皇帝皱了皱眉头道:“你先住口,听听牛安他怎么说。要是真是妖言惑众,朕自然不会轻绕了他。”转头又对牛安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可想好。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今天这个欺君之罪你怕是逃不了了。”

    看到三皇子一脸得意,牛安就想笑。这家伙还真是个脑残啊!朝皇帝拱了拱手道:“启禀陛下,想要这水往上流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们给水施加一个力就可以了,大家都知道,其实这水本身自己是不会动的。就像你将水洒在一块水平的地面上,水在它自生的压力下它只会散开而不会四处流动。这说明这水无力是不会自己动的,而河里之水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外力,却能向前流动。那是因为这河道是一边高一边底,这河水自高向低而行。这当中因为有了落差,就会有一种叫着引力的东西出现,加在河水上迫使河水向低的方向流动。就像这桌上的东西陛下要是用手将他扫出桌面,那它自然是向地下掉是一个道理。

    这里说的力,它改变了物体的运动方向。然而这个力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可以转递的。就像一个珠子撞到另一个珠子时,它自己会停下来同时却会弹开被他撞到的珠子。原因就是因驱动他向前滚动的力,在它撞到另一个不动的珠子时,那一瞬间力就被传到对方身上去了。所以我们看到的样子就是被撞的珠子被弹开了,而它自己因为失去了力便停了下来。同理我们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将水引到上面来。我们只须做一个传力的机关,将河水流动之力转到机关上去,再让机关利用这个力将水提起来。这样一来这水便可以源源不断的往上提升,然后再按着我们所修好的水渠再向下流向不同的田地便可。”

    皇帝听后点了点头道:“话虽有理,但这样的机关要是做不出来,那你刚才所说不就全是废话了吗?你说这样的机关你可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