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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嘴角使劲上扬,愣是生生的扯出一个微笑来,干笑道:“呵呵,真是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要想活着,就老实的听我的话。”他说道,递给我一顶太监头上戴的帽子,然后给自己头上戴上了一顶,我一想刚才这帽子还戴在那两个人的头上,现在几乎还能感觉到帽子上遗留的温度,拿着帽子的手就有点哆嗦,愣是没法往脑袋上扣。

    抬头看了那阴森森的高丽棒子一眼,一咬牙就把帽子扣了上去。

    “头发!”他低声说。

    我又把自己的头发都塞了进去,这回可好,大晚上的不仔细看,我们两个看起来还真像两个小太监。

    院子里的侍卫早已经撤了下去,一路出去,竟也没有人盘问,有人处高丽棒子就挨在我身侧和我一起低着头缩着脖子走,见没人时便往我腋下一架,脚不沾地的往前狂奔。

    我攒了好几次勇气想大喊一声“抓刺客”,可是转念一想我这一嗓子喊出去,小命是百分百的没了,所以愣是生生的忍住了,再说经过刚才那一闹,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呢,我喊了又有什么用?不喊,就算死我起码知道是高丽嫩棒子杀的我,报仇也知道找谁报去,作鬼也有个“鬼生目标”了,可是如果死在这宫里呢?别的先不说,就说这深宫里的冤魂我就受不了!

    做人我喜欢热闹,做鬼,我可不喜欢一大群死像各异的冤鬼整天围着我。

    高丽嫩棒子劫持着我专找没人的地方走,一会的功夫就见周围景物越来越陌生,不知道被他带到了那个偏僻的宫殿,他好像对这边倒挺熟悉,找到一间小屋就钻了进去。

    屋子不大,还有些阴冷,角落里堆了些杂物,不像是住人的屋子。

    我身上穿的不多,套的太监袍子里面只穿了身内衣,刚才被他挟着一阵跑倒没觉的冷,这会进了屋子,身上的汗被阴风一吹,贴在身上只觉的冰凉冰凉的,止不住的哆嗦,嫩棒子看了我一眼,上来又是运指如风,“刷刷刷”几下,又把我给点上了。

    我心里这个气啊,谁tnnd发明的点穴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我是哆嗦了,怎么了?我冷还兴我抖搂抖搂么?再说了,你看我哆嗦不顺眼你倒是说一声啊,我大不了我忍着啊,也用不着上来就让我定在这吧?

    嫩棒子对我的愤怒视而不见,径自走到屋角盘腿坐下,伸手在自己身上也点了两下,然后就把手放在膝上,有点像运功的样子,脸色越憋越红,似要渗出血来。

    我这里看的是胆战心惊,不知道这棒子会不会一下子大脑充血过度而亡,tnnd,要是他死在这里了,我怎么办?不知道在我被冻死之前穴道会不会自己解开,又想承德那里不知道怎样了,应该能看出这是个圈套吧,他会怎么做?现在和老皇帝翻了脸可不是什么好事!南宫越也不知道救走了个什么东西,等他掀开被子一看,会是什么表情?而且那个宫女还会武功,千万不要趁机对南宫越下黑手啊?老皇帝呢?既然知道是有人冒充了芷桑,为什么还不去看看芷桑怎样了,反而去了左皇后那边呢?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么多问题堆在一起,唉,又是一个猪头两个大!忍不住暗骂,冯陈楚杨啊,冯陈楚杨,你是就这么笨呢还是被这高丽嫩棒子吓的?

    人冷过了头是什么样子?就像我?想打个冷颤都大不了,我是不是太冤了啊?感觉到冻的鼻涕都要下来了,想吸溜吸溜,却发现连这个动作我tnnd都做不了!不知道是冻僵了还是被因为被点穴的缘故!

    冻着冻着,就见外面天色有些蒙蒙亮了,我扫了嫩棒子一眼,看他还在那里打坐,不过脸色却不那么红了,却有些发白了,我这里更加纳闷,不知道这棒子怎么了,也没看见他受伤了,怎么脸色跟变色龙似的呢?

    正想着,就听见嫩棒子那里传来一声闷吭声,猛的喷了出口血来,脸色更是煞白,嫩棒子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只见他又静坐了一会,这才睁开眼来,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扫了我一眼,过来给我解开了穴道。

    我原本以为穴道解开后我会瘫在地上,没想到却依旧站的笔直,嫩棒子也有些纳闷,问道:“还站那里做什么?”

    “冻……硬了,”我哆嗦着说道。

    嫩棒子一愣,想了一想,说道:“把外衣脱了。”

    还要脱外衣?我气的几乎破口大骂!念你是小国陋邦的,不懂的怜香惜玉也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发扬风格匀给我件衣服,可你也不能让我再脱一件给你吧?还非得把我冻成冰美人才开心?

    嫩棒子瞅了我一眼,看我还没有动静,皱了皱眉头,靠!你就皱吧,你就是把眉毛皱成两球我也不脱!他看我没动静,伸手就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这里心里更惊,生怕他也学什么电视上的桥段,要用他自己给我暖身子,我可受用不起,谁想他只把里面的夹衣脱下来扔给了我,冷淡说道:“套里面。”

    我有些愣,这才知道我还真冤枉了他,看来他还真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