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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哭泣的萧琼华接口说:“对氏双贼,手辣心狠,当时琼儿觉得父母生命危急,怎能
贪生的逃走……”
蓝老英雄一听,立即含意颇深的插言说:“你这说话就不对了,须知你爹娘久创江湖,
阅历渊博,衡情量势,自知难保,所以才令你尽快逃跑,前来通知舅舅,试问你去了,替你
父母又帮得了什么?”
萧琼华一听,不由痛哭失声说:“琼儿去时,厅上尸体横阵,鲜血遍地,爹娘早已全在
乱尸血泊中,我娘被剑穿透前胸,爹爹早已气绝,男女仆人死了二三十个一…··”
话未说完,俊面带煞的银衫少年,星目一亮,突然插言问:“表姐是说你去时姑姑尚有
气是吗?”
萧琼华哭声说.;“我奔至前厅时,汽氏双贼早已走得不见踪影,当我抱起母亲哭喊
时,母亲突然睁开满布血丝的眼睛,厉声说:“快去,快去通知你舅舅,为娘报仇……”话
还没说完,母亲就气绝了!”
蓝老英雄听罢,一面流泪,一面神情悲忿的偏首苦笑说:’京氏双雄,报仇心切,看来
此时正奔木谷来了!”
银杉少年一听,剑眉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沛氏双贼不来便罢,果真前来,
我蓝天鹏定要他们粉身碎骨……”
话未说完,蓝老英雄突然睁目怒声说:“闭嘴,你有何本领今此海口?你自信你的功夫
胜过你姑父姑母?夸父追日,自不量力,血气之勇,终无大成,平素为父是怎样教导于
你?”
银衫少年蓝天鹏,一见蓝老英雄发怒,慌得赶紧恭身垂首,一旁的萧琼华,也已吓得停
止了哭声。
蓝老英雄见蓝天鹏震住,趁机望着肃立一侧的老蓝福,怒声说:“蓝福,事已燃眉,片
刻必争,快引少爷小姐由庄后逃走
话未说完,银杉少年蓝天鹏和老蓝福,“略”的一声,几乎是同时跪在地上。
老蓝福也俯伏在地说:“老奴追随老谷主,数十年未离一并。,如今老谷主势危力
孤……”
话未说完,金背刀蓝老英雄已倏然起身,怒目厉声说:“仆人、失主言即是不忠,子不
从父命即是不幸,难道你们愿意做个不忠不孝之人不成”
成字方自出口,厅外风啸厉雪中,突然传来怕隐约可闻的惨嚎!
蓝老英雄听得心中一惊,自然知道汁氏双雄到了,急怒间,用袖一拂吃惊立志的老蓝
福,含意颇深的低沉斥声说:“势成垒砌,汝还不如,真是愈老愈糊涂广
说罢,又转首望着青衣小憧,急声吩咐说:“快取金刀!
看了这一启示,蓝天鹏再不迟疑,也飞身纵至防风门前,
于是激泪一看,只见穿黑衣年约四十余岁,黑脸、虬须、
打量未完,也在身旁偷看的老蓝福已悄声说:“少爷,
这两个狗贼,老爷子决不会看在眼里……
蓝天鹏觉是这话有些矛盾,因而不自觉地驳声说:“既然未将二贼看在眼内,爹爹又何
必命你带我和表姐逃走?”
老蓝福被问得一怔,但他却迅即悄声解释说:“老爷子这样做,自然是为了进可以攻,
退可以走,兔去后顾之忧,再说,少爷不出去,二贼也许和老爷子单打独斗,否则,“白面
无常”一见少爷出去,立即和你交上了手,老爷子怕你有失,自然要分神旁顾
话未说完,厅外已传来蓝老英雄强抑忿怒的声音,谦和地说:“原来是贤昆伸到了,请
恕老朽未曾迎候!”
老蓝福一听“金背刀”蓝老英雄的口气,显然是因为蓝天鹏和萧琼华仍在厅内尚未逃
走,有意拖延时间,是以,碰了一下蓝天鹏,悄声催促说:“少爷,我们该走了!”
话尚未完,厅外已传来“铁掌太岁”对宝雄的哈哈厉声说:“姓蓝的老狗,别给大爷装
糊涂了,五年前的血债,我们也该算算了!”
已至阶下的蓝老英雄,早不知不能善终,但他为了爱子和外甥女的安危,不得不虚于应
付,因而淡然一笑,说:“老朽业已封刀,久已不历身江湖……”’
话未说完,“铁掌太岁”已厉喝一声:“废话少说,你封了刀,就不偿大爷的昔年血债
了?”
厉喝声中,飞身前扑,黑毛茸茸的巨掌迎空一挥,竟以“泰山压顶”之势,猛向蓝老英
雄的大灵击去。
老蓝福一见,知道“铁掌太岁”的双掌有毒,一经接触,片刻必死,为了保全老主人的
性命只得望着悬在大厅中央的金背刀,喝声对小憧说:“快将老爷子的刀送出去!”
说话之间,回头再看,阶前的老英雄,身形一闪,让开了。
“铁掌太岁”一见,再度一声厉喝,揉身疾进,两臂一圈,疾 演“双雷贯耳”,
逞向蓝老英雄的左右太阳穴击去。
蓝老英雄哪能再忍,只得大喝一声:“恕老朽失礼了!”